謀奪歲家銀礦了嗎?”她並非反駁,只是陳述事實。停下腳步,注視著他。“年公子,任何事都有一個起因,絕對不會因為我的到來而無中生有一件災事。”
“……那是你在強詞奪理!”他很心虛地說。
她只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連夜送你出縣。”他壓低聲音道。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以為她沒聽懂,再俯頭靠近她一點,道:
“如果你怕帶罪身,我想辦法撤銷你的罪!只要你趁早離開!”
“年公子,最近歲君常是如何跟你說話的?”她忽然問道。
“什麼?還不是老樣子!”
“原來如此。”她點頭。
“萬姑娘,你在暗示什麼?暗示歲爺說話像死人一樣難聽?”
“我沒有……年公子,你是要押我回通鋪嗎?”
“你要去哪兒,不干我的事。礦場規定,三更天收夜市,你在三更前回去,誰也不能說你什麼。”這女人說起話來跟以前歲爺很像,老是愛轉話題,讓他有些疲於應付。
她又點頭。“我想在夜市走走。”
年有圖知她想要獨處,只得停下腳步,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熱鬧的人群裡。
明知她說得沒有錯。事情不會因為她的不來而不爆發,但人總有迷信,也許朱樂縣的客棧老闆遲早會因不小心而燒了整間客棧,但很不幸地,她就在那裡,成了代罪羔羊。
只是——
“聽說朱樂縣那老闆後來發現金子藏在地底,真算他好狗運,不知道歲君常會不會這麼好運?”
年有圖轉身走回礦場,路過方才那畫攤時,年輕畫師已然不見,眼角瞥到什麼熟悉的人影,他迅速抬眸,正好捕捉到一閃而逝的身影。
他輕訝了聲。他記得那是各地礦業的主子,專程前來探查銀礦家落何方,會在礦場附近打轉不稀奇,畢竟,歲家銀礦雖無朝廷明封,但也形同天下第一礦了,不必明說,也知道其他礦主子是來看歲君常下場的,只是……
“我好像看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是看錯了吧……”不該湊在一塊的人怎會一塊出現?
猿臂一伸,將纖軟柔弱的身子擁進懷裡。
萬家福嚇了一跳,連忙抓住勒緊自己脖子的男人手臂,隨即發現身後那清爽的氣味十分令她懷念……不,不是懷念,她臉微酡,想起在地道里,天天都聞到這氣味,那時她不敢沐浴,只好說服自己,其實他身上的氣味是她的,既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