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切命中註定?他若提早半個月到,只怕她芳心暗許他人的機會是零。
萬家福微笑道:“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三……”
“別喊我,你背後一直有人在跟著你,你知道嗎?”
她微詫,直覺不回頭,當作沒事人一樣。
年輕男子暗自讚許她的鎮定,說道:
“你一出礦場,就有人跟著你,是縣太爺的兒子,那個叫年有圖的。”
“年有圖?”
“是啊,聽說早年他是縣太爺在外的私生子,因為年家無後,才將他收了回去,好像還有個小妹,自幼待在礦場,以礦場為家,縣太爺沒打算讓她回年府。”
她皺眉,而後搖頭。“沒有關係,等事情結束後,我帶有路回家鄉,讓她瞧瞧我住的地方。”
年輕男子也不問她與那個年有路的感情有多好,只道:
“是該等事情結束。”首要撤掉她的罪名,第二要那縣太爺知道惹到萬家人的後果,三要得罪過她的人全沒個好下場,這才能叫事情結束。
“我很好,你別亂來。”她強調。
“你何時見過我亂來?”年輕男子愉快地說:“原本我打算等你走完最後一個縣,好陪你一塊回家的,可惜始終是遲了一步。姑娘,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笑一個我看看。”
萬家福知他疼她入骨,不由得朝他展開快樂的笑容。
年輕男子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
“很美的笑容。你一直守著承諾,不隨意對人笑?”
“嗯。”
“歲君常呢?有對他笑嗎?”
她臉微暈,點頭:“不知不覺就……”
他皺眉:“原來是瞧了你的笑容啊……”
“不是。”一想到她就想笑。“他的審美觀有點古怪。他覺得我生得奇醜……別生氣,他不是有心的。一開始我以為他戲弄我,後來我發現他不管見到誰,都覺得很醜。”連有路那麼可愛的孩子,歲君常也搖頭嘆息,說她將來要嫁出去難了。
“有這種男人?”年輕男人微詫:“那他看過你生氣的模樣?”
她搖頭,而後警覺地說:“你別故意讓我生氣。”
年輕男子但笑不語,將畫像畫完之後,交給她。
“你說,像不像你?”
萬家福接過,認真地打量,點頭笑道:“好像呢。”
知道她一向喜歡他的畫,年輕男子心情頗好,道:
“瞧你,瘦了點呢。晚上若是通鋪太過悶熱,你出來走走,隨意在樹下打個盹也沒有關係,我派人混進去守著你,不會有人敢動你的。”
她暗自吃驚,沒有想到原來礦夫裡也有他的人手……是啊,外地人一進常平縣,若要動什麼手腳,其實是很方便的。
她老覺得歲君常老神在在,該不會是私下有所動作,與外地人接觸
“三更半夜的,你在這裡跟陌生男人耳鬢交接,是否太不知恥了?”年有圖的聲音冷冷傳來。
年輕男子雖然嘴角還是噙笑,眸瞳卻有些冷意了。
萬家福見狀,暗叫不妙,不動聲色地起身。“畫師,謝謝你了。”有些安撫地朝他一笑,才轉身面對年有圖。
“年公子。”
“哼!”年有圖沒個好臉色,催促她離開攤位,走回礦場。“那是你的畫像?”
“是啊。”萬家福順勢攤開墨跡未乾的畫像。
年有圖一看,傻眼。
“女孔子?”除了沒有鬍子、沒有皺紋,整個人看起來很像是他見過的孔子相,萬家福再怎麼像彌勒佛,也萬萬不會像孔子,那人真是畫師嗎?
萬家福柔聲答道:“他畫得很好。”
是畫得很爛吧?但重點不在於此。他玻а郟�潰�
“萬家福,你雖名為家福,但你應該知道你惹災的本事,如果不是你來到常平縣,今天絕不會搞成這樣子!”
她一臉輕愕,溫聲道:
“年公子,請不要將一切過錯都怪在我身上。”
“就是你的錯!朱樂鎮的客棧老闆因你而失去一間客棧……”
“他半夜沒有顧到燭火而失火燒了客棧,我只是其中一間房客,如果照年公子所言,那麼客棧里人人都是災星了?”
他聞言,啞口無言,過了會兒不死心再道:
“你一來,歲爺失去礦場也是不爭的事實!”總之,就是禍害!
“如果我不來常平縣,縣太爺就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