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邊好奇看去,一邊將杯中酒水遞在夫君嘴邊。
陸北不依,小聲說了一句,姜王后臉色羞紅,堅決不肯。
上次的進口酒水就你喝得最多,黃貴妃都沒撈著幾口,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臊的。
沒辦法,王后要母儀天下,人前必須端莊大方,否則她和妖女有什麼分別,陸北退而求次,只能等邊上沒人的時候再說了。
嗯,這次也把黃貴妃叫過來,一家人就應該團團圓圓。
另一邊,伯邑考在七香車上滿頭大汗,本該如臂使指的七香車,此刻一動不動,糞車沒了輪,就一臭架子,哪還有軒轅皇帝乘之大破蚩尤時的風采。
“陛,陛下……”
伯邑考癱倒跪地,當場淚奔,滿腹冤屈,只覺今日小命不保。
“你也莫要難過,所謂權力之爭,古往今來大抵如此,孤若沒猜錯,最後一件寶物醒酒氈,也不過一塊臭烘烘的髒蒲團。”
陸北心中有數,見伯邑考臉色青白交替,仍舊堅信兄友弟恭,搖了搖頭道:“孤不善言辭,更不喜挑撥之言,今日言盡於此,你心思雜亂,無法安心撫琴,回館驛休息吧。”
“敢問陛下,臣可否即刻返回西岐?”
“可是可,但這一去,愛卿必然身患重疾,你我君臣再無相見之日。”
陸北為他分析道:“殷商五關,孤可保你無憂,可出了汜水關,還有金雞嶺、首陽山、燕山、岐山等地,一一路過才能抵達西岐城,這一路說是九九八十一難也不為過,你確定要回去?”
“臣身負君恩,縱百死亦無悔。”伯邑考躬身跪倒,堅持要趕回西岐問個清楚。
他有種預感,再不回去,恐怕連老父親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
“你倒是忠孝,孤沒看錯人。”
陸北點點頭,沉吟片刻道:“這樣好了,孤擬旨一份,你隨身帶著,過汜水關時,可徵調五百軍士隨行。”
“多謝陛下厚愛,臣,臣……”
伯邑考話到一半,儼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下去吧,你想回西岐,孤不阻攔你,為人子,孝道為先,你不得不去。”
陸北端著酒杯,看向下方的伯邑考:“但你腳程再快,也不可能趕上姬伯下葬,孤若是你,這一行必會放慢腳程,你路上多打聽打聽,若是西伯侯亦有繼位者,就別回去了。”
“臣領旨謝恩。”
伯邑考匆匆離去,陸北揮揮手,命殿外將士傳令,派遣一隊人馬護送西岐太子。
伯邑考於他還有大用,伯邑考若是稀里湖塗死了,還死在殷商的地界,西岐那邊做夢都能笑醒。
死不得,也不能死。
伯邑考活一天,西岐便名不正言不順,姬發繼位實乃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出師有名才是王道,無道者無助,天數若從,亦是蒼天無道。
陸北嘴角微勾,表示這步棋一般,目前還嚇不到他,希望接下來能給他一點小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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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西岐已有亂局,你怎麼還能笑出來?”姜王后皺眉不解。
“愛妻不知,天下大亂是必然,縱然孤一世賢明,到了這個節骨眼,該亂還是會亂。”
陸北笑得更加放肆:“不過嘛,今朝之亂,與民意無關,與天數也無關,亂的是人心,是算計,孤站著一個理字,天下雖亂,孤仍舊是王道。”
姜王后不知陸北在說些什麼,正思索著,身上一輕,被陸北攔腰抱了起來。
“桀桀桀桀————”
大亂將至,大劫來臨,陸北不用算也知道,似這般縱情馳騁的好日子不多了,待離開封神世界,再想和霄哥的美人面孔親近,只怕絕無可能。
明日復明日,明日不多了,理應珍惜每一日。
“傳孤旨意,招幾位愛妃和美人去中宮商討要事。”
“照例,不許傳召蘇美人和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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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連夜離開朝歌城,得聖恩,隨行護衛上千,另有數員大將保駕護航。
因為人多,行軍速度很慢,伯邑考知道大王在保護他,但孝字當前,只想在老父親臨走前見其最後一面,故而連連催促,只求儘快返回西岐。
西岐那邊,噩耗傳出,姬昌壽終正寢,魂歸封神榜。
原本是沒有的,現在天數已變,封神榜上一片混沌,誰上誰不上,已經不是闡教一家之言了。
姬昌的確是壽終正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