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這般想著,照顧乾孃孤高但又纖細的自尊,並沒有說出來。”
咔啪!
狐二手中茶杯碎裂,雙目微眯,猛地甩手扔出。
“啊————”
“豈有此理,誰拿茶杯扔我!”
草垛後,一聲慘叫。
因為不重要,這裡就不多述了。
“乾孃真的只是剛好路過不老山?”
“不然呢,專程過去護著你?”
“也對。”
陸北點頭應聲,默默道了聲謝,狐二嘴上說得輕鬆,只怕被棄離經傷得不輕。
當然,這也不能怪棄離經,人族的地盤,天劍宗老巢,草叢裡卻蹲著一條渡劫期九尾狐,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狐二為自己壓陣險些喪命,這件事,陸北頭一回聽說,再道乾孃的時候,言語間明顯恭敬了不少。
這娘能處,信任值可以拔高,位於狐三之下,喊一嗓子乾孃不虧。
“走吧,你是不朽劍意傳人,可為我拔除劍意。”
狐二起身朝大殿走去,陸北隨其身後,不過一會兒,便抵達了地宮處的靜室。
屋內漆黑無光,只有些許幽香。
狐二背對陸北,盤膝蒲團,她挽起潑墨長髮置於胸前,衣襟滑落至腰肢,香肩美背曲線驚豔。
對陸北這種境界的修士而言,屋中漆黑防君子不防小人,和開著燈沒區別,往常他就老實,這次更不例外,嗅著點點血腥氣,目不斜視盯著狐二背上的劍痕。
巴掌寬,貫穿前胸後背,狐二以符籙為線縫合,勉強將其壓制,然絲絲縷縷的劍意根本無法封印,無窮無盡一般衝擊著縫合線。
陸北盤膝坐在狐二身後,並指成劍點在劍痕位置。
符籙縫合線散去,血線一道道流下,貫穿傷口沒了壓制,吞噬抹除周邊血肉,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讓狐二來了個透心涼。
隱隱一聲悶哼。
陸北不做猶豫,指尖注入不朽劍意,同歸同源,將狐二體內的劍意引入體內。
同樣是不朽劍意,棄離經的不朽劍意藏有道韻,隨手一擊便壓制狐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水準之高,絕非陸北能比。
他抽取劍意,但化不去其中道韻,隱隱覺得這股道韻和九劍劍意有莫大關係,再一想白錦和重昱霄從九劍中悟出的道韻,心下更加了然。
先收了,以後慢慢研究。
道韻入體,得不朽劍意承載,故而也不反抗,被陸北封藏於一角。
但架子很大,有點看不上現在的小窩,只當做臨時住所,不願被陸北驅使,更不願敞開心扉把自己交給陸北。
問題不大,陸北有專業解碼器,他沒法馴服道韻,但他的翅膀可以。
過年回去,上北君山找白錦,道韻什麼的,就該有專業人士解讀,他跟著蹭蹭就好了。
“舒坦,可算除掉了。”
狐二鼻音輕哼,摸了摸胸前消失的傷口,一時心有餘悸。
一世無敵,當真無敵。
她抬臂整理衣衫,轉身後見陸北閉目不言,依舊保持著並指成劍的姿勢,似是領悟到了什麼,暗道一聲怪物。
興許,下一個一世無敵就在她面前。
想到這,狐二眼中精光暴漲,早年便算到陸北與她有天大好處,現在看來,當真不假。
“我兒天下無敵,萬妖國…遲早有一天……”
“光明正大回去!”
陸北似是有所感悟,狐二不敢打擾,無聲離開靜室。心情大好,閒著也是閒著,去花園收拾自己不成器的兒子。
“看看他,再看看你,什麼大哥,你才是弟弟。”
“留之無用,為娘已經不需要你了,這是十兩銀票,收拾一下別回來了。”
“再不走,為娘就把你送去聚賢雅閣,你能歌善舞,以後當頭牌!”
“要不,為娘把你變成女子,你大哥用高興了,你下半輩子也多了個依靠……
陸北迴到花園長亭的時候,狐三倚靠柱子,席地而坐,坐姿十分不雅,看他痴痴傻傻眼中失去高光,就知道狐二剛剛玩得有多開心。
“大哥你怎麼了,說話呀?”
陸北悲痛蹲在狐三身邊,悲傷撿了根小木棍,悲憤朝其臉上戳了戳:“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現在這幅模樣,去聚賢雅閣當頭牌綽綽有餘,薰衣那小丫鬟只配給你提鞋。”
狐三沒有反應,徹底自閉了。
陸北暗道無趣,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