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嘿嘿”一笑,徑直來到黎君華的床邊,直接四仰八叉的仰倒了下去一個上輩子弄死他他都不敢做的動作,現在,卻是做得自然而然,順理成章了。
“一來就癱我床上,你得了軟骨症麼?我下午才換的床單,你可別給我弄髒了!”黎君華白了王勃一眼,來到床邊坐下。
“躺一下就給你床弄髒了,你當我從糞坑爬起來的嘛?”王勃扁了扁嘴說,突然想到一個事,一下從床上彈起,看著她表姐問,“對了,姐,你們這次咋喊大伯他們了?這麼多年你們請客不都是把我們兩家人有意分開的嘛?”
“又不是我喊的!”黎君華翻了翻白眼,“可能是我媽打的電話。不過,勃勃,你們和大舅舅他們已經老死不相往來這麼多年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一家人,一筆難寫個‘王’字,如果大舅舅他們主動示好的話,我覺得你和小舅,小舅媽也沒必要一直放不下,你說呢?”
“姐,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兩家人其實本來就沒什麼生仇大恨,說穿了不過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鄰里糾紛。我自然是無所謂的啦,主要是看我媽。如果我媽放得下,我當然也無所謂;如果她老人家過不去心頭的那道坎,想記仇,我這個當兒的也不可能給我媽找不舒服。我的屁股,以前,現在,未來始終會坐在我媽這邊!”
“唉,算了,這是你們的恩怨,我也懶得管。今天我估計我媽是想把你們兩家人喊到一起當個和事佬。他們老一輩的恩怨他們自己去了,我們小一輩的做好我們自己的就行了,懶得管。”黎君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頹然道。
“姐,你這個想法就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願意不計前嫌就不計前嫌,願意記著那就記著好了。”王勃附和說。
放下兩個舅舅偶遇的話題,黎君華突然想起了公司團拜會的時候,他這個表弟被馬麗婷和董貞以及方悠三女搞得狼狽鼠竄的模樣,便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啥子,姐?說來聽哈兒噻!”王勃瞧著他表姐道。這時,他才注意到黎君華身上這件白底帶花的連體睡衣裡面只穿了件淺色的保暖內衣,人字形的領口開得有點低,他的腦袋稍微一偏,半個像包子一樣的鼓起就出現在了他的眼簾。
“你管我笑啥子?”黎君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突然看到對方直勾勾的朝自己的領口內瞟,一驚,一下子用手捂住領口,紅著臉道,“你看啥子看?要看去找你家馬麗婷和董貞看去!再看,把你眼珠兒挖出來!”
“別挖”王勃一下子用手捂眼,手指頭又突然翕開一條縫,露出他轉來轉去的眼珠。
他的這個無賴動作,立刻惹得黎君華大怒,當即劈頭蓋臉的朝他打來,邊打邊叫:“我讓你瞅!我讓你這小色鬼亂瞅!你身邊都那麼多女朋友了,你都還瞅不夠?!乾脆把你的眼兒珠珠挖了,免得禍害人!”說著,便伸出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彎勾狀,作勢就要去挖他的眼珠。
王勃“嚇得”大叫一聲,一把抓住他表姐的兩隻手,一個後仰,一下倒在黎君華鋪著柔軟被子的床上。黎君華的手腕被他拉著,也跟著倒了下去,卻是一下倒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偏巧不巧的,兩人的嘴唇一下子碰到了一起。
王勃在下,黎君華在上,兩人臉挨臉,唇挨唇,眼睛大睜,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如果此時有人進來,除了朝那方面想,包管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一時間,時空彷彿被凍住了似的,房間內安靜一片,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從外面客廳傳進來的客人們熱鬧的談話聲。
黎君華不動,王勃當然也不敢動,而且也不願意動,去打破這千載難逢的豔遇。為了乘勝追擊,擴大戰果,他甚至把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朝堵在自己嘴上的溫熱和柔軟掃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王勃呆住了,摸了摸被黎君華扇過的,**辣的左臉。這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黎君華也呆住了,愣愣的看著自己才扇過王勃耳光的手掌。她剛才的那一耳光,算是一種應激下的反應,扇過之後,當下就後悔了。
“對,對不起,我”黎君華訥訥的說,說過之後,突然想,自己為什麼要向這小色鬼道歉?他不應該捱打麼?要是其他哪個男的敢這麼放肆,那就不是一耳光可以了結的了。自己打他一下,算是輕的了,自己卻還向道歉……黎君華越想越氣,越想心頭越感到委屈。
偷香不成反被打,呃,如果是其他哪個女生,他怕是無法下臺;但是出自於自己的表姐之手嘛,對於這個嫉惡如仇,眼中揉不得半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