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柔軟的,只是冰冷得感受不到一點屬於人體的溫暖。
年輕的法老王摟在他的王弟肩上的手一點點勒緊,指尖的勁很大,若是常日,王弟定會掙開抱怨起來。現在,無論他的手抓得多緊,王弟只是安靜地靠在他懷裡,微弱氣息時斷時續。
“愛西斯,說下去。”
當賽特他們離開後,亞圖姆對愛西斯開口。
“是……王弟中的是利比亞那邊的毒,我不是很熟悉,無法調配出解藥。而且這種毒藥毒性很烈,王弟能撐到現在,還是因為他喝下的毒很少的緣故。不過就算是這樣,只怕王弟也撐不過明天這個時候。”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小心地看了沒有任何表情的少年王一眼。
她低頭,半掩著眼繼續說下去,“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用埃及這裡一種毒性極強的毒蛇的毒液壓制它,如果僥倖的話,說不定能化解王弟身上的毒。”
“請恕我無禮,如果是王的話,我想我會用這個辦法。但是,王弟和王您不一樣,他不曾從小服用毒藥,毒液對他身體的破壞性實在太大,那種痛苦……哪怕是一個身體健壯的侍衛也撐不下來。”
遲疑了一下,她低聲說,“而且,哪怕真的是埃及諸神庇佑,王弟幸運地活下來,毒液破壞了他的身體,王弟也只會變成眼不能看耳不能聽的廢人。”
年輕的法老王在沉默。
緋紅色的瞳孔注視著他的王弟,一眨不眨。
他慢慢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尖對著愛西斯的方向。
“法老王……”
少年王的手沒有動。
埃及的女神官慢慢跪下來,她低下頭,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她拔出腰間的匕首,放在少年王的手上。
她的動作是極輕極慢的,似乎是竭力想讓自己呈上匕首的手平穩一點,呼吸卻相反的不穩起來。
年輕的法老王握緊了匕首,他的手很穩,他的唇緊緊抿了起來。
愛西斯是埃及王宮之中最精通毒藥的人,就連大祭司也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