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君熙於蕭王府,反成不離兄軟肋,我帶他離去,他方能潛心應對朝堂異變。況,墨問最近無端惹上麻煩事,敵人在暗,我在明,若留反而是害,不留才是明智之舉。我也知兄長待我千般好,既知如此,我又怎能到此平添他亂……”
冷熠想想,卻搖頭道:
“君兄弟你說錯了,你與蕭王而言,便若一雙雌雄寶劍,雙劍合壁,可斬盡沿途滿地荊棘,可乘風破浪,所向無敵。若雙劍離和,便失盡威力。
“想北地那幾年,但凡有你在身邊,王爺便能屢戰屢勝,且攻無不克,你若遠離,他之心必躁,躁而生亂,難免就大失方寸!
“比如百禾一戰,你身負重傷,被你夫人帶去求醫,你夫人惱你為王爺奮不顧身,兩肋插刀,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連夜將你帶走,想那時,我北滄軍勢氣大盛,明明可以再創輝煌戰跡,但王爺卻牽掛你的傷勢,無心再戰,攻打百夷一族足足花了一個月,方才拿下百夷城……
“君兄弟應該是明白,這百夷一族遠比百禾族易攻打,之所以耗費這麼多時日在百夷之戰,其中雖有王爺身體違和之故,更重要的是因為君兄弟不在其側……你與王爺而言,那是最強大的支柱,王爺能有如此赫赫功勳,皆是因為有你在支援他……”
紫珞從來不覺得自己與金晟是那麼重要的,這冷熠身為謀士,一張嘴可利著,當起說客來,只要稍搭得上邊可以利用的理由,皆可被他拿來大做文章,於是她淡一笑,只答一句:
“冷大哥,你太抬舉我了。王爺的戰功與墨問並無關係!”
冷熠一正臉色,又駁:
“這怎是抬舉?你是局中人,我是局外人,當局者迷,旁者清,君兄弟,這半年多時候,王爺一直殷殷在盼你來歸,當日,你也曾在詔關,親口許諾會來北滄,君子一言,四馬難追,你既已答應了王爺,又怎麼可以矢口反悔?”
紫珞語塞而不答。
冷熠緩緩走近,修長的手指緩緩落到君熙慘白的小臉上:
“就算君兄弟反悔了當日說過的話,看在王爺如此憐寵君熙的情面上,你也不該再行這不告而別之舉吧……
“君兄弟,這孩子,王爺視他如已出,甚至為了他而不上朝,在家念想著如何進行救護,君兄弟若這麼不吭一聲,不留隻字片言的離去,你讓王爺情何以堪……
“此地不是北地軍營,現如今他也不是執掌兵權的將軍,而是帝王跟前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一舉一動不可有絲毫差錯,這一錯,便會失去先機,一旦受制於人,他籌劃多年的心思就會前功盡棄……”
紫珞把眉頭直皺,知道他所有的口舌最終就是為了說服她留下幫忙,當下斷然打斷說:
“冷熠,我本東瓴一小卒,求的是逍遙自在,這種帝王將相的爭爭奪奪,與我何干來了?何況就算你們的皇帝有心要扶植安王,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安王宅心仁厚,只要有心用事,也必是賢良之主……”
“賢良之主?”
冷熠嗤然一笑,並不看好安王,道:“安王性宛若頑童,比你更愛逍遙自在,他是個受不了束縛的人,這皇位,冷熠用腦袋來擔保,他坐不起,也做不來……”
一頓,又道:“再有,君兄弟可曾想過,這也許僅僅只是皇上的疑兵之計呢?這萬一,皇上仍意在清王,不久的將來,王爺身上必出大禍!你就忍心看著王爺陷在危急,而袖手觀之麼?””
“等等,為什麼說這可能是疑兵之計?”
話問出口,才發現自己掉入了冷熠的陷井,這人將蕭王的境況的說的那麼的不堪,為的就是想激起她的關切之意。
冷熠呢,他聽到問,眼眸裡就閃過了幾絲亮色的精光,心下大喜,就知道君墨問依舊關心著王爺,連忙將一些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呈托出來:
“君兄弟,北滄朝堂每隔三年祭天一次,今年正是大祭之年。往年,這些事都由禮部和工部一同準備,今年大不一樣!
“今年祭天所行路徑的設定,沿途一切食物供給,及禁軍調派,昨日早朝之上,皇上已下旨把這些大事全全委託給了清王,同時陵王、平王從旁協助,獨獨不給蕭王一點點機會,如此信任,你說,皇帝的居心何在?
“冷熠以為,祭天歸來,儲君之位,花落誰家,便可浮出水面。君兄弟,你若真是關心王爺,就煩請你留下陪王爺一月,如此,王爺才能拼盡全力去應對,你若一走,王爺必失底氣……”
說著,他撩起前袍,大禮而跪:
“北滄繁華之朝,若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