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興趣,一是廣納人才,二是收集天下的奇藥異草,便在宮中透過太醫局瞭解攝政王平時用藥緊缺的幾味,然後寫信去了北滄給大皇兄,如此做,僅僅只是想要藥材罷了。
又半月,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韓繼收到皇兄家書,說是要來看望於她,並且還要親自將那些藥送了來。
四天後,近傍晚時分,金璇猶在園中摘花,管家來說有訪客至。
提著花籃,她走到前正廳,卻見夕陽下,一道玄墨色的身影站於廳前,正在欣賞掛於正廳中那一副蒼勁有力的大字:不動如山,動則雷霆。
據說,那出自她夫君的手筆。
身側站著的分明就是景侃和冷熠,以及四皇哥平王金晙。
出嫁雖只是短短兩月,無奈路程相遙,縱然對北滄家心懷思念,也只能揣在心底。所幸,最近因為有了凌兒相伴,方解了不少思家之情。
乍見家中兄,金璇心頭自是喜不自禁。
手中花籃落地時,驚到他們,金晟過身子,看到她時,冷峻的臉上散開了一抹似朝陽似的微笑。
“看來七公主在這裡真的過不錯!氣色不錯啊,瞧瞧,水嫩水嫩的……比在先前在宮裡的時候好多了!哈,我倒開始好奇了,那個韓繼到底是何方神聖呢,居然就打動我們七公主的芳心,令她容顏煥發……”
四皇兄金晙笑著調侃,令金璇臉上飛起紅霞。
她忙上來見禮,一邊讓人去宮裡進韓繼回來。
大皇兄上來,含笑的將她扶起,摸摸頭上的好看雲母珠簪——這樣的髮飾並非北滄所有,屬旃鳳貴族中特有的飾件,一般人很難得到,那是韓繼送她的。
“過的好便好!七妹,你要的藥材,為兄找到了一些,趁這番過來,已給你帶來!”
如此一番在廳內敘談了別後之情,沒過多久,韓繼果然就飛馬趕回來了府邸。
當他踩著不疾不慢的步子走進正廳大門的時候,嘴角猶掛幾絲奇怪的笑容。
金璇看到她的大皇兄瞧見韓繼時,眼神唰的一下,變的猶為的詭異,一雙溫和的眸子,在看到妹婿的那一刻,兩道眼光就縮成了鋒利無比的釘子,狠狠的就盯在了他身上,不曾移了半分。
突然間,她有一種感覺,大皇兄來看她只是一藉口,他想見的人其實是她的夫婿。
“蕭王、平王腳程好快,怎麼沒去我旃鳳國特意為兩位備下的行館……那邊還預備了接風的酒宴呢!”
韓繼的態度,很得體,使的是官面上的禮節,甚是客套。
金晟回神笑笑,挑眉反問:“你叫我什麼來了?”
“……”
“既已娶了我金家的七公主,見了我們這幾個孃家舅兄,就是這個稱呼嗎?是不是該改口了。七妹丈!”
韓繼呵呵一笑,很識趣的點頭:“倒是韓繼失禮……”
他想了想,才改口,說:“那韓繼便跟著公主稱為你們為大哥,四哥了……”
馬上便改行了一個家禮,連稱呼也改了。
晚膳並沒有去別館,金晟不願去,只說他這番只是來探看妹妹,並無兩邦國事往來,不見官場上的人。
韓繼想了一下,便讓人在自家府裡做了一些地道的旃鳳風味小菜,一起圍聚一桌的吃著,閒話家常。
吃酒的時候,金晟有意的提了提攝政王,關切的問了幾句,又說他將冷熠帶了來,如有需要,可讓他診看一下。
韓繼很婉轉的拒絕了,直說攝政王如今在清平山養著,身子尚好,還補棄說明,之所以身子差,只是因為操勞過度引起的。
金晟笑著哦了一聲,便不再提其他。
第二天,金晟就待在韓府,拉著金璇下棋,就如同以前在滄國一樣,隨意的說話閒扯,又直贊她棋藝精進不少。
綠萼在邊上聽著掩嘴直笑:“駙馬閒著就和公主下棋,公主不精進才怪呢!”
未到中午,韓繼在宮裡辦完公差回來,還沒有坐定,金晟就笑站起來對他說:
“聽說妹丈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愚兄倒想與你切磋切磋了……”
金璇知道韓繼的功夫很了得,絕對可以與大皇兄一較高下的,可是,他聽了卻直搖頭,笑呵呵的直說:
“大哥是沙場老手,我呢,初出茅廬,沒見過多少世面,如何敢與兄長叫板。”
“是麼?不敢跟我練招,不知道妹丈這是怕輸了你們旃鳳的顏面,還是怕輸了自己的陣腳……”
炯亮沉沉的眼神,帶著某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