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意味,一句話讓金璇聽得有些稀裡糊塗。
韓繼斂起笑,目光在金璇身上流轉了一下,才說:“好,到練功房來……兄長既說此番非國交,家門之中,輸贏皆不涉及國體顏面,韓繼願意陪練……公主且去吩咐做膳,韓繼與兄長切磋完就來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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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璇並沒有去看他們打鬥切磋,而是去廚房準備膳食。
待她準備好中膳,去尋他們吃飯,走到廊道上,就聽得兄長在房裡狂怒的直叫:
“韓繼,韓承東,你還真會辦事?啊?居然就由著她不要命的任性胡鬧?”
金璇聽著一驚,忙推門進去,然後,她看到韓繼單膝跪倒在金晟跟前,一副鼻青臉腫的慘狀,而金晟,臉孔鐵青,抿緊的薄唇,勾出一股子盛極的驚駭急怒,恨不能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才可解了胸中之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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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詔宮夜宴 傾城聘妃天下驚 6
金璇看得心驚肉跳,左右觀望著,問:“這是怎麼了?大哥,不是說好只是切磋的麼?怎麼把人打成這個模樣?”
她都不曾發現,自己的口氣明顯的在偏坦某人。
“哼?怎麼了?”
金晟發出一記冷哼,吐出來的話咬牙切齒,側過頭看她,手指則指著韓繼直罵:“你且問問他做過什麼好事,就知道他該不該打……”累
“……”
好讓人疑狐的一句話,將她推進了雲裡霧裡,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笨拙,還是被保護的太好,對於男人,她總是看不透——不管是自己的兄長,還是自己這名義上的夫婿,他們皆心思極重。
金晟懶的多做解釋,決然轉身,拂袖而去,到外頭時,一聲遠去的大吼隨風飄過來:
“景侃,備馬……立刻去南詔……”
什麼?
要去南詔?
如今北滄與南詔關係這麼緊張,大哥身為北滄的蕭王,此刻潛入南詔,萬一被人發現,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走過去欲看韓繼的身子頓在原地,轉而往外追去,嘴裡急切的直喊:“大哥……”
她想問個明白。
蕭王府的人,從來是訓練有素的,手腳迅雷的很。
待她提著裙襬急匆匆的追出府門外,但見寬闊的長亭街上,快馬如箭,倏然而去,翻揚的泥塵翻卷在眼簾裡,卻怎麼也喚不住那決然而去的身姿。悶
只聚了一宿,千里而來的兄長匆匆連一聲招呼都不曾打,便翩然而去,她不明白,兄長的這一身怒氣,到底從何而來?
兩句怒斥韓繼的話,一遍遍在她耳邊迴響,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到底在爭執什麼?
初次相見而已。
金璇一團迷糊,獨自在府門前站了不知多久,才想到要找韓繼弄個清楚。
折回練功房,已不見他的蹤跡,她又急忙忙跑去園子裡四處尋找,不在書房,也不在涼閣。
等回到房的時候,才看到他自己拿了藥箱坐於她的梳妝檯前,一邊透過那菱花鏡看自己的受傷的臉,一邊在走神。身上已換了衣裳,他只穿了一件單衣,半露著光潔的胸膛,幾滴水珠猶沾麥色的肌膚上,一副剛剛洗好澡的模樣——對她哥哥突然離去,全不在意。
這樣的出水浴圖,不是第一次見面,同床共枕了這麼久,她已經習慣看到他只著單衣出現在自己視線裡,但是此刻的他,卻帶來了某種疏離感。
一股黯然消~魂的氣息迷散在他眉眼之間,他的神色,就像剛剛拱手相讓了一件珍藏多年的寶貝,因為一下子難以割捨,便顯出了幾份落寞之色——
他這是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金璇心頭生惱,衝過去要質問,但看到他慘兮兮的樣子,又有點心疼。
對啊,心疼!
見鬼的,她幹嘛要去心疼他?
這人剛剛才把哥哥氣跑呢!
氣鼓鼓的在那裡瞪著——一個半月日夜相處,她對於這個男人的瞭解,還是一知半解。
進門的步履很輕,但還是驚動了極敏銳的他。
韓繼回過神,異樣的情緒戲劇性的在傾刻間收斂起來,就好像剛剛他失落的神色從不曾有過一樣,迅速的又將自己偽裝起來。
是的,偽裝!
她被腦海裡翻起的兩字,給驚住。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