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暤認為,父皇和這位旃鳳女皇應該達成某些共識的,嫁七公主的背後應該還藏著某些他不知道的內幕。
令他琢摸不透的是,他的那位大皇兄在這些事當中到底扮演了怎麼一種角色?
還有,最近以來,一直有股強大的勢力在東瓴境內查著他的事,似乎想知道他手上到底握了多少兵馬!
每個領兵的將軍,每年都得向朝廷上報兵馬人數。
金晟虛報了人數。
金暤入東瓴後,攻城掠地,兵馬每天都在增長,依著他手中現在所擁有的兵馬,足可以自立為王。
但是他不會這麼做,其一,這些兵馬一大半是東瓴人,想要駕奴他們,很不易,第二,他要的是天下太平,要的是整個兒的北滄大國。
若將軍隊從整個國域中拉出來,那麼,北滄再不強大,而他也將處於如履薄冰的境地——
在這個群雄並起的時代裡,分彊裂土的結果,就是自取滅亡,就如東瓴一樣,一旦被人趁虛而入,那麼國將不國,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他金暤不做。
所以,他回來了!
幸慶的事,如今,一切形勢都有利於他。
他該高興的,偏偏心頭被那一個個無法解釋的疑團給纏住,怎麼也無法釋懷。
“五部落的人在蕭王府裡到底談論了什麼,當真沒法打探出來?”
金暤皺緊眉,低聲問。
是誰讓五部落的人全都消了火氣?
是那個韓繼,還是那個神神秘秘的新王妃?
“嗯,什麼也探不出來……據說,那天晚餐,除蕭王府東院外,侍衛重重護院,閒雜人等誰都不得入內。五位郡主皆被剔除在外,側妃韓千樺和程襄,也都被攔在門外。”
金暤沒看到底是誰回答的他,只覺心頭沉沉的,有股子隱隱的不安浮上心頭來。
窗外,夜黑風高,陰沉沉的樣子,午夜時分,似乎有暴風雨要來,明朝呢,是朗朗晴空,還是烏雲遮天?
他不能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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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滄帝五十二歲壽辰,滄宮大宴,天下同慶。
一是因為滄帝五十歲大壽之時,臥榻在床,不曾舉國大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