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小說:伏藏 作者:開了

的目的是什麼,還有沒有幕後?拋開香波王子和烏金喇嘛的關係不明,即使看成是單純的刑事犯罪嫌疑人——殺害邊巴和盜竊文物,也還缺乏鐵證。僅靠牧馬人保險槓上的頭髮、血跡和輕微的凹痕是不能定案的。萬一真的是有人誣陷,想借刀殺人呢?比如“度母之戀”告訴他的以封藏、禁絕、毀滅“七度母之門”為己任的“隱身人血咒殿堂”。

王巖望著駕駛座上的碧秀,解釋道:“只有放長線才能釣到深海魚。”

碧秀擔憂地說:“就害怕線越長越容易斷。”

卓瑪說:“我知道王頭,你說的深海魚就是烏金喇嘛。”

喇嘛鳥突然開走了。

王巖說:“跟上他們,他們一定清楚香波王子的行蹤。”

喇嘛鳥和路虎警車一前一後,在路兩邊黑森森的樹叢映襯下,劃出了一道道閃電似的白光。

因緣時節 5(1)

香波王子和梅薩把雅閣撂在停車場,換了好幾輛計程車,碾轉到達了昌平,天已經亮了。智美早就等在那裡。三個人坐進牧馬人。從這裡走向京藏通道北線的張家口,再經呼和浩特、包頭、銀川、蘭州,最多三天,就可以到達拉卜楞寺了。三個人都很興奮,是那種緊張之後放鬆心身的興奮。他們回憶著幾天來的山重水複,慶幸著柳暗花明,你一言我一語,堅信已經擺脫了所有的跟蹤和追殺。香波王子喝著從最後一家屬於北京的商店買來的烈性二鍋頭,唱起了倉央嘉措情歌:

已經是心猿意馬,

黑夜裡難以安眠,

白日裡沒有到手,

不由得傷心感嘆。

梅薩跟著唱起來:

已過了開花時光,

蜜蜂兒不必心傷,

既然是緣分未盡,

待來年再續衷腸。

香波王子吃驚地瞪著梅薩:“啊,你也會唱,而且唱得這麼好,什麼時候學會的?”梅薩不吭聲。香波王子又說:“不過後兩句錯了,應該是‘既然是緣分已盡,我何必枉自斷腸。’”梅薩還是不吭聲。

開車的智美說:“她唱的不是倉央嘉措情歌,是梅薩情歌。”

香波王子說:“好啊,梅薩也有情歌啦,梅薩情歌是唱給誰的?不會是唱給我的吧?當然不是,是唱給智美的。”

智美說:“她沒給我唱過,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學唱。就在你還沒有畢業離校,使勁不理她的時候,她跟著錄音,跟著你的聲音,開始偷偷地學唱原生態的倉央嘉措情歌。”

梅薩說:“智美你別說了。”

智美說:“有些事情應該讓他知道。”

梅薩紅著臉,大聲說:“要說我自己說。”

香波王子笑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說呀。”

梅薩說:“說就說,有一件事情我至今耿耿於懷,那次我去校外,回來的路上遭人搶劫,不僅搶了我的項鍊、耳環、手鐲,還戳了我一刀。我知道智美特意告訴了你,便在學校醫院等著你。我覺得你不僅是一個溫存纏綿的人,更是一個胸襟開闊的人,你一定會來看看我這個曾經拒絕了你的女生。但是你沒有來,所有認識我的男生都來了,唯獨你沒有來。”

香波王子說:“你被搶劫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喧鬧,歸於沉默,不光不理你,哪個女生我都不理。”

梅薩“哼”了一聲說:“你不是沉默是冷漠。”

“更不幸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能冷漠。”

“什麼更不幸的事情?”看他不回答,梅薩說,“你不說就是撒謊。”

香波王子望了一眼車窗外倏忽後隱的行道樹,激動地說:“難道我不說出來你就不能諒解?好吧,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想用一個災星的形象嚇死你。當年在中央民族大學,到底為什麼我會從無拘無束、自由浪漫的生活中消失?為什麼我會像老鼠一樣躲在寂寞的洞穴裡默默無聲?為什麼我冷漠地對待了你也對待了別的女生?因為幾乎所有女生,我指的是跟我談情說愛的女生,都打算違揹我們心照不宣的約定:不因為我們的青春激盪而導致懷孕。她們以為那是在草原上,懷孕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首先是珠姆,每次都說有措施,直到有了身孕我才知道她一直在騙我。她說反正這輩子香波王子是不屬於我的,我要生下一個小香波王子讓他永遠屬於我。我從來沒想過為愛情承擔過於沉重的生活責任,也不希望她們因我而增添拖累。珠姆因為懷孕被學校開除,公開的理由是因為醉氧而退學。之後,珠姆,一個孕婦,死在回家鄉的路上,她被人從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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