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公主,怕日曬,怕雨淋,更怕浪蕩子欺騙之。
女子吐完就笑,恢復地極快,甜蜜地挽起父皇的手道:“爹,天逸覺得此行最大的收穫,便是不再誤會自己不是父皇親生。”
“切!”段小樓很不滿:“你這好身材還不是像了為父!”
“呃……”父皇,難道你也前凸後翹嗎?大不敬,大不敬啊。
“好,天色已晚,你去歇息吧。”
“那天逸送父皇回宮休息……”
“送倒不必送了,你把照片都交出來吧!”男子抖著軒昂的眉,火眼金睛地看著闖禍精。
“照片?什麼照片?”三三唱作俱佳,完全無頭緒狀喃喃:“哦,下午那照片……咦,不是被妖風吹散了嗎?”
“妖風也好,怪風也罷。限你三日收集齊了給朕遞上來。否則……”
三三低頭,注視一地白月光,學照片上女子愛做的動作,傻乎乎掰著手指。
“你!”男子不得不就範,拂袖進了自己寢宮,最後還強調:“至多三日,你不要逼父皇出手!”
第二日,天界各大盜版書攤都以極大的標題,發行了一套新的畫冊,題為“天雨弟豔照輯錄”,小標題為“To朕放肆無羈的青春”,分類為“人體藝術”,一時間洛陽紙貴,半日功夫就被三界愛閱讀愛繪畫的騷客們搶購一空。
天戾與鶴四郎激動不已地人手一冊,湊在七公主搭建的茅屋裡面賞個不休,笑得七零八落。
“致蓮果然兇悍,拔毛拉皮這些酷刑都對我們尊敬的天魔皇陛下一一施行入照!”鶴四郎歡快的聲音。
“三弟都彪悍地變作男身來色 誘段將軍了,些許sm增加情趣又算什麼!”天戾幸災樂禍的語氣。
“這冊子雖好,沒有配詞句,就略顯不足了!”兩個男子曖昧對視,姦情瞬時產生……
在天魔宮中的天魔皇猛然一個寒噤,不妙,有人說他壞話。
正要去弘光殿看摺子,卻見到樓小樓臥在石凳上捧著什麼在看。
這畜生終日不是拈花惹草就是偷懶睡覺,不是看在致蓮面子上,早要教訓它一頓。
走近了一把搶過其手中物,偌大的幾行黑體加粗標題令天魔皇氣血幾乎倒流:“天逸,給我速速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
半程
一個月後,因為天羽帝豔照門事件在天界的愈演愈烈,始作俑者四公主天逸終於不負眾望被丟擲了栽滿楊柳的高高宮牆,如紙鳶一般飄蕩著上了魔教官道。
豔陽下,女子穿著招搖的寬腰絲袍,手臂上隱隱有紅線成團,若貼近了看,必會發現紋得是張簡要的天界地圖,紅點略大的地方還標著大箭頭,這幾處通統都是四公主要親自蒞臨的風景好地。
無怪乎送別時,天魔皇陛下用一雙透視眼瞄到她臂上密密麻麻的紅線,頓時有了不詳預感,忍了很久才道:“玩得累了,記得滾回來讓朕教訓教訓!”
若要將紅點點走盡,也不知他有生之年是否還有機會見到這個歷練地十分可愛的女兒。
可愛的女兒比出宮前活潑許多,見識也廣,對著宮妃娘娘與天女們撒起謊來,只有年少同樣遊歷過兩界的天魔皇與三王子天鏡能夠揭穿她。
一開始,天逸也會被問到當年發瘋,以及與鶴劫放的婚約,或是傳說裡那個地府小老闆之間的故事。
他腳步停頓,揪心地等待女兒的回答。
天逸總是帶著笑,不以為意道:“那是往事,往事不要再提,天界已多風雨。這樣好的歌,沒有聽過嗎?”
往事就讓它皆隨風去。
越過幾重風雨的女子拎著一個小包袱遊歷到了北天門,四年一度的天界飾品盛典正在此處如火如荼舉行著。
包袱裡有一大堆天界幣,還是她賣了父皇豔照版權的收入,堪堪夠用個五年左右;若用得省些,也頗能在這飾品的集會攤位中揮霍一番。算起來,出宮最大的好處便是自由,宮內雖有數不盡的好物擺在桌上任她挑選,但那都須經過父皇首肯,連金色也必須是他喜歡的燦金,亮得幾乎可以灼傷她的眼。
在這裡,花她自己的錢,挑她自己喜歡的物件,可以拈起來一枚枚細看,在吆喝聲中將孔雀藍的步搖插鬢邊,對著花鏡檢視效果……不過須臾,小包袱裡已然裝載了公主殿下慧眼識中的林林總總,天逸心滿意足地扛著小包袱準備出了北天門去看最北邊那根擎天柱。
與最後一個攤位擦身而過的片刻,視線不禁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