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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讓張易霄傳話,說自己現在心理素質過硬,雖然這事兒很坑爹,但我還頂得住,您老人家放心。
張易霄聽完,說道:“我這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了,說實話,上頭下了命令,不能隨意探你的監,我已經被直系領導罵了一頓了。”
我道:“張大哥,你幫我到這份兒上,我已經很感激了,改明兒我能從這號子裡出去,肯定請你聚一聚,咱們不醉不歸。”張易霄一笑,舒了口氣,道:“我等你。”
他這一走,我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就如同張易霄所傳的話一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來看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給我帶話。我記得以前看電視劇,經常描寫獄警毆打或者拿犯人出氣,又或者同監獄的犯人互相毆打,然後選出一個老大。
但到了我這裡,我完全被孤立了,除了吃飯時間,我號子裡的鐵門一直是鎖著的,連犯人該有的放風都沒有,甚至獄警都不跟我說一句話,也不欺負我。
我如同被關入了一個鐵籠,在這個鐵籠裡,我渡過了三天,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渡過的最糟糕的三天,孤獨、無聊、心裡壓力,讓人覺得心頭彷彿壓了一塊鉛,唯一能和人交談的機會,就是吃飯的時候身邊坐著的犯人,但他們都神情麻木,對我的問話無動於衷。
我甚至懷疑,大伯有沒有能力把我弄出去,如果弄不出去呢?
我就要在監牢裡渡過幾十年嗎?
這和我的人生規劃,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讓我完全無法接受。
就在第三天下午,我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頹廢的狀態時,獄警來開門了,我有些茫然,要開飯了嗎?
獄警推搡著我往前走,但走著走著我便發現,這不是去飯堂的路。
我忙道:“要帶我去哪裡?”
第五十六章刑訊
獄警A,姑且稱他為A吧,他推了我一把,道:“別問那麼多,走快點兒。”
獄警B道:“不要磨磨蹭蹭,找抽呢!”
我知道在監獄裡警員最大,於是乖乖的沒吭聲,但緊接著,我被帶到了一片操場,應該是平時犯人們放風的地方,操場周圍有一些建築物,還有圖書館,現在的監獄還算人性化,犯人有看書學文化的時間,但他們不是帶我去圖書館,而是去了圖書館旁邊,一排低矮陰暗的平房裡,房門開啟後,兩人沒有進來,而是直接帶上了門。
我立刻發現,這是一間審訊室,只不過比我之前所待的那一間要大的多,正對面是一條長桌子,桌子前面坐了一個身穿黑色軍服的人。
是老熟人,鬼魂陳。
說實話,我不確定他身上穿的是不是軍裝,但肯定是某種制服,原本鬼魂陳給人的感覺,是有些懶懶散散,如同遊魂似的,但穿上這身形如軍裝的制服後,他整個人顯得很筆挺而冰冷,同樣,他所帶給人的感覺,也是很冰冷的。
我雖然早懷疑是他在搞鬼,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見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他指了指審訊桌前的椅子,依舊輕飄飄而冷淡的說道:“坐。”
我還帶著手銬,這樣站在他面前,我其實覺得很沒面子,於是一屁股坐下,也不客氣,直接道:“這事兒是你抖出了的?”
“是。”鬼魂陳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想幹什麼,你應該也明白。”
從他一露面,我心中就已經瞭然了,不就是老把戲嗎?
當年陳炎懷疑是我爺爺拿了轉魂鏡,於是找了個藉口,將我爺爺拷留起來,整整刑訊了一個多月,害的我爺爺回家就‘病’死了,而如今,鬼魂陳同樣懷疑轉魂鏡在我或者是小黃狗手上。
相比小黃狗,他自然是先挑我這個軟柿子下手。
不,確切的來說,他抓我,也是為了對付大伯。他知道大伯老奸巨猾,不容易對付,但我卻是孫家的軟肋,自然想以此要挾,想到此處,我只盼著大伯千萬別上當,但換過來一想,如果大伯真的不上當,那我豈不是要步爺爺的後塵,被活活折磨死?
這年月,有錢有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我在這地方,想怎麼著還不是鬼魂陳一句話說了算?
想到這人,我心裡有些慌,任何人遇到現在的情況,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有的遭遇,估計都淡定不起來,我沒吭聲,緊接著,鬼魂陳敲了敲桌子,道:“東西在哪裡?”
果然是為了這事兒。
我道:“之前我們已經討論的很明白了,龐夏古城的東西,是被一個神秘人拿走了,更何況那個神秘人你也見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