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李的行程和檢查費用,都已經是像親戚借了,檢查結果,還是沒問題。
就這樣,老李灰心了,只能當第五胎是個意外,回家和媳婦好好等下一胎,也就是這一胎,這不……這才剛進入第四個月,又出事了,今早上送醫院,還不知道會不會又流掉。
林寡婦說完,嘆了口氣,道:“為了孩子,他們家現在已經是窮叮噹了,我也是一個寡婦,現在的錢,都是死鬼丈夫留下的,又沒多少,不能怪我狠心,借給他,我可沒活路了。”
我聽到這兒,頓時同情心氾濫,心說這老李雖然可惡,但畢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如果這胎真的又沒保住,看來得請我大伯出山,我大伯對於這種疑難雜症,最有興趣,也最有手段,他要知道了,肯定還得謝我。
一想到大伯,我就想到小黃狗,雖說大伯不再,但小黃狗也是盡得真傳,沒準兒能幫上忙,救人宜早不宜遲,我便對小黃狗道:“你要不要去給他媳婦兒看看?”
小黃狗一邊喝茶,一邊瞟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回道:“你不是不搭理我嗎?”
我勒個去,還跟我橫上了。
我道:“我確實不想搭理你,只不過,你的醫術都是我們孫家的,我是孫家的長孫,你要麼就把一身醫術給廢了,要麼就聽我的。”
小黃狗疑惑道:“這又不是武功,怎麼廢?”
我道:“這是記在腦子裡的東西,把你腦袋廢了,醫術不就廢了?”
小黃狗頓時被茶給嗆住了,道:“咳咳,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頓了頓,小黃狗顯得不太熱衷,道:“如果她真滑了胎我再去看,人現在在醫院裡,裡面的醫生都是有國家紅本本的,我去湊什麼熱鬧。”
第二天,我們起床準備收拾行囊走人,期間我向林寡婦打聽老孫家的情況,林寡婦道:“今早才回了,又滑了。”我一愣,忙拽住小黃狗,道:“聽到沒有,又一個小生命消失了,不行,你得去看看。”
小黃狗挺無奈,道:“我說孫菩薩,你心眼這麼好,當初怎麼不好好跟著孫國民學醫?”
“大膽!不準叫我大伯的名字!”我訓斥了一聲,又道:“我雖然沒有學醫,但我好歹開了個藥鋪,而且絕對沒有假藥,好歹也算濟世活人,像你這種空有一身本事,卻不能拿出來救人的,才是社會的殘渣。”
小黃狗做了個手勢,道:“我不跟你爭。”緊接著,便跟林寡婦說了幾句,讓林寡婦引路。
鬼魂陳在整理自己的裝備,聞言側頭看了我們三人一眼,出門時,竟然跟了上來,我覺得挺奇怪,想問他跟上來做什麼,但一想起消失的肉團,心裡便有些發悚,於是當做沒看見。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到了老李的家。他家的平房早已經賣了,現在住的是以前的老土房,黃泥糊的,佈滿裂縫,到處透風,進他家院子是,老李垂頭坐在門檻上,臉上的皺紋,似乎一夜之間又增加不少。‘
我心裡挺不好受的,醫者父母心,這天底下,還有很多因為病痛而受盡折磨的家庭。往往一人得了重病,全家都跟著遭殃。有些人選擇和病重的家人一起撐到底,有些人害怕被病人連累,便仍其自生自滅。
這原本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就因為他媳婦懷孕的事,整個家庭都破敗了,但老李沒有拋棄他的媳婦,這一點實在難能可貴。
這一刻,我也挺後悔,如果當初能跟大伯學,這會兒也能為蒼生解除病痛了,只可惜,我就是個賣藥的,因此我想到這兒,看小黃狗的眼光,頓時酸溜溜的。
這絕對不是嫉妒!
第七十章會診
林寡婦上前,將小黃狗要給他媳婦兒看病的事情對老李說了一遍,老李看起來挺灰心喪氣的,看了小黃狗一眼,似乎沒有抱多大期望,一來小黃狗太年輕,二來他媳婦兒這些年,連北京的大醫院的去過了,這都沒能治好,一個年輕的鄉下醫生,能頂什麼用?
但老李也不好拂了小黃狗的好意,便帶著我們往屋裡走。
進去先是一間中堂,牆上還掛著一副**畫像,兩邊貼著一幅對聯,汙穢不堪,難以辨認,估計這土房,沒準兒還是文革時期的產物,所以說,一人遭殃,全家都雞犬不留,按理說他們的日子,應該越過越好才對,沒想到因為他媳婦的病,居然破落成這個樣子。
中堂右邊就是臥室,用一扇布簾子遮起來,裡面的睡著她媳婦兒,剛小產,我們其餘人都不方便進去,便坐在堂屋前等著,只老李和小黃狗進去。
大約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