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火了,衝向陳友龍。
只是這個時候的陳友龍,已經學會了一些拳腳,面對侯洲竟然絲毫不怕,靈活的施展著讓村民們都驚奇的功夫。
竟然穩穩的佔據上風,而且幾個回合下來,侯洲沒討到便宜,反而臉上都掛了彩。
“阿達!”
最後的時候,陳友龍猛的踹出一腳,踹在侯洲的膝蓋上,後者吃痛的跪倒在地,捂著膝蓋,這麼大了竟然哭了起來。
侯倩倩恐懼的看著陳友龍和呂果果,果果怎麼會有個哥哥,而且她哥哥竟然能把她的哥哥給打了,這讓她難以接受,哇的一聲,和哥哥一起哭了。
陳友龍搞定了侯洲,走向呂果果,後者還抽泣著,見到陳友龍過來,撲到她懷裡,委屈的淚水唰唰的掉下來。“友龍哥哥,我沒偷東西……”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再有人欺負你,喊我就行了。”
……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幾個成年人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推開了人群,走了過來。
侯洲見到那幾個人,頓時看到了救兵。“二叔,三叔,大舅,呂果果不但偷了妹妹的橡皮,還叫那個小子打人!”
“什麼?!偷東西還打人,陳友龍和呂果果是吧,果然沒父母的小孩真沒教養,那就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們了。”
幾個大人聽了自己孩子的一面之詞,不分青紅皂白,衝到陳友龍身邊,一頓拳打腳踢。
陳友龍再練過功夫,也打不過幾個成年人,面對著暴風雨般的攻擊,只能把果果護在身下,承受著這一切。
“友龍哥哥……”
看著在自己身上保護著自己的陳友龍,果果的心裡像刀割了一樣,鼻子酸酸的,眼睛已經朦朧。
陳友龍那咬著牙的面容,在朦朧的視野中模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爸爸……”
曾經震驚全國的大地震,果果家的房子倒了,爸爸就像陳友龍現在這樣,用堅強的後背,抗住了坍塌下來的牆壁,把果果娘倆保護在身下。
直到救援來了,果果母女倆得救了,但爸爸依然保持著那保護妻子和女兒的姿勢。
記得爸爸的最後一句話是。“老婆,我很開心,能在最後的時候,盡到了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
看著陳友龍盡力的保護自己。
果果再遏制不住內心的感情,緊緊的抱著陳友龍肆意的痛哭。
……
直到大人們打夠了,陳友龍顫顫巍巍的起了身,而果果則啜泣著為陳友龍笨拙的包紮傷口。
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她覺得她能為陳友龍做的也只有這些。
卻沒意識到,某種念頭也隨之在果果的內心潛藏發芽。
果果和陳友龍越來越親近,親切的叫他友龍哥哥,陳友龍也稱呼其果果妹妹。
即使相差了三個年級,永遠不可能會在一個學校,果果也總是有空的時候去找陳友龍玩。
陳友龍從小跟人學了武術,性子就是好鬥,和人稍有口角就是拳頭相見,有輸,也有贏,一般是被群毆。
所以免不了傷痕累累,每當果果看到陳友龍受傷的時候,也不會問原因,只有默默的幫陳友龍處理傷口。
這種關係,直到有一天,當他們聊起了各自的理想和對未來的展望。
“果果妹妹,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我想當醫生,可是我學習不好,可能考不上醫學院,考不上醫學院的話,我就上衛校,反正一定要學醫療方面的……”
“為什麼呢?”
“因為那樣就能幫友龍哥哥治好各種各樣的傷了。”
陳友龍笑了,躺在草地上,聽著果果的理想挺開心的,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有目標總有令人奮進的動力。
“友龍哥哥呢?”
“我啊?非要說理想的話,那就是娶個老婆,多生幾個吧,家裡人在地震裡死的太多了,作為老陳家的獨苗苗,要為老陳家的壯大,盡一份力不是……”陳友龍掏著耳朵滿臉無所謂的道。
果果聽著陳友龍的話臉紅了,想了想,鼓著勇氣對著陳友龍道。“我長大了做友龍哥哥的老婆,好不好。”
果果說完,自己都是嚇了一跳,從沒有那麼膽大,卻是忍不住說出口。
可並沒有後悔,反而是有些期待的偷偷看向陳友龍,然而讓果果呆滯的是,原本還面帶笑容的陳友龍,竟然繃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