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方老爺知道我冒充他兒子,會殺了我的——”
“哦?那你為什麼還要冒充?”
寧弦臉上冷冷的笑容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杜箏年搞不清楚這女人為什麼這樣一副複雜而又憤恨的眼神,摸不透,只好老實說道:“我,我只是在路上遇到那對母子,一起走了一段路……他們病了又不關我的事,我還很好心地找人替他們埋了,才沒有暴屍荒野,反正人死了,我來替一下有什麼關係……”
“怎麼,當方家的兒子這麼好,讓你連自己姓什麼也忘記了?”寧弦的聲音有一瞬間艱澀,東籬注意到了,杜箏年卻沒有發覺,“方家鏢局那麼大,我當他兒子,讓他開心一下,賺點銀子有什麼錯——拜託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再撈一筆就走的,我欠了好多銀子,還了我就可以回家——”寧弦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厚實的木桌喀喀斷裂,杜箏年白著臉後退了兩步。
——為什麼,這樣的人是慈笙的哥哥?
為什麼同胞的兄弟,有著這樣相似的外貿,卻如此不同?
如果沒有這樣的哥哥,杜家就不會歸附,慈笙就不必抵債,也不會遇見她——如果不曾遇見她,慈笙依然還是那個溫淡平和的人,溫如玉,淡如菊,過著平靜的生活——現在,就會活得好好的。
她抬起頭,嚥下喉嚨裡的艱澀,逼問道:“杜箏年,難道你就沒有回家看過一眼?”“什麼……我背了那麼多債,我怎麼能回家……我回不回去又關你什麼事,你不過是慈笙的女人吧?幹嗎這麼針對我,不是被他甩了吧……”他唯唯諾諾著,卻仍舊不肯服一句軟,寧弦冷冷地打斷他,“閉嘴!你還有臉提起慈笙!杜幫現在什麼樣你知道嗎?慈笙死了你知道嗎!?”杜箏年臉色一變,聲音驚愕而微顫,“慈笙死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