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他掉下去了?”這個念頭一出真鳳鈴的身子立時沒了力氣,竟也向著黑呼呼的亭下倒去。
一個人影閃電般的從亭下翻了上來,伸手把真鳳鈴抱在懷裡,那邪邪的笑顏對著真鳳鈴一雙大眼睛,輕聲道:“怎麼,你要恂情嗎?”
“你混蛋!”真鳳鈴哭叫著捶了東樓雨一拳,此時她手腳痠軟,靈魂似呼才飛回體內一般,看著東樓雨恨得一張嘴狠狠的咬在他的臂上。
東樓雨任著真鳳鈴把他的手臂咬出血來,輕聲道:“丫頭,怎麼不開心了?幹麼把我丟下一個人跑出來?”
真鳳鈴的神智恢復一些,臉色一冷,鬆開玉齒,轉身進了亭子裡,背過身對著東樓雨道:“你來幹什麼?”
東樓雨把亭子門關好,風雪再次被隔絕在外面,他慵懶的在真鳳鈴身邊坐下,道:“我來是想問一下,你們家今晚的舉動……算是相親吧?”
真鳳鈴不無嘲諷的道:“就是相親,這樣的相親我一年要經歷七、八回前兩天就在我四哥的院子裡,還和那頭倭豬相了一回呢,你……也不算什麼出奇的人物。”
東樓雨一笑道:“你相得回數多了,就自然眼界高了,不過,你爸親自出面的也不多吧。”
真鳳鈴莫然不語,在這之前,真洪昌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相親聚會上,就連前一段被真家看重的秋山引也只有真之光出面了,再往前數,都是一些真家沒有權利的女姓帶她去見面的。
東樓雨一伸手把真鳳鈴的不堪一握的小腰給摟住,說道:“我本來是沒有對你起這個心思的,不過你們真家既然有這個意思,那我也不反對,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小公主是什麼意見了。”東樓雨很喜歡和真鳳鈴鬥嘴,這似乎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年齡還比較和長相符,而不是在心理上已經幾千歲的老怪物了。
真鳳鈴渾身一顫,輕聲道:“是啊,我們真家有這個意思,只有真家有這個意思我就會被貨物一樣的推出去。”
東樓雨感受到了真鳳鈴的悲傷,眉頭一皺,道:“你……你怎麼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真鳳鈴轉過身肅然的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找我是不是想要藉助我們真家的實力做什麼事情?”
東樓雨看出真鳳鈴不是在開玩笑,急記也正色的道:“我確是要找真家做事,但是我沒有想要利用你的意思。真的,你別不信,我答應了你大伯,給你們家煉製幾種丹藥,而慕容小小也有一個後臺,你們家正在求著和她的後臺合作,所以我根本用不著以找你來尋一個打動爸的藉口。”
真鳳鈴苦笑一聲,道:“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有看上我的意思,我們家裡就把我推出去了。”
東樓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剛想找些詞語借釋一下,真鳳鈴卻搖手打斷他的話,道:“你先聽我說,你知道麼,我是我們家裡維一的一個沒有靈根卻有高貴地位的女孩兒,我爸當初從外面把我抱回來的時候,我祖父還活著,他非常不滿我爸對我的寵愛,把我從我爸的身邊奪走,送到了我們家這個院子最後一進的‘錦生院’去生活,那裡住的都是真家沒有靈根的人,他們長大之後就只能做一些服侍修真者的工作,你看到的迎賓館的那些服務員,就都是從那裡走出來的,還有一些女孩子則被有靈根的族人給包養了起來,反正大家都不知道隔了幾代了,只要找個證明,說這個女孩兒能提高靈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人領回去。”
真鳳鈴悽苦的一笑,又道:“我在那裡生活的七年,本來我以為我會一直就在那裡生活下去,可是我祖父沒有凝真成功,坐化了,我爸擔任了族長,他上升第一天就把我領了出來,在他的‘看雪苑’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屋子,給配備了傭人,找人教我讀書、練武,從那個時候起,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像公主一樣的生活了,所以我囂張,我跋扈,得罪過我的人我都要報復,對我好的人,我也會還以幾倍的好處,可是;就在幾年前,當大哥把‘崑崙派’的第一才俊楊明宇介紹給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和那些住在‘錦生園’的族人沒有什麼兩樣。”
真鳳鈴說到這臉色的肌肉猛的跳動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我對那個楊明宇極為反感,他那張帶著虛偽笑容的臉讓我噁心,我把一杯熱牛奶潑在了他的臉上,他當著我大哥的面打了一個耳光,並極度嘲弄說我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能力,家族拿出來當質子的玩具,有什麼可自傲的,我氣得叫我大哥打他,可是大哥就那樣陪著笑臉把他送走,回來之後雖然沒有罵我,可是也一再指責我壞了家族大事。”
東樓雨乾笑兩聲,這種事在修真界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