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很快又下來,但立即又被一聲慘叫劃破。
慘叫聲是從旁邊的月洞門外傳來,一條人影曳著慘叫聲接從那邊飛出,隆然飛墜在石徑之上。
在鮮血濺開同時,慘叫聲亦斷。
常護花一眼看出,那是一個飛雁殺手,柳玉簪同時一聲:“要來了。”
高風面容一緊,雙手迅速在身上游走一遍,肯定每一樣兵器暗器的位置,隨即靠著牆壁坐下。
柳玉簪目光一轉,在高風身上停留了片刻,一皺眉。
一個高冠古服的老道士同時在月洞中出現,後面是一個風度翩翩,手握摺扇的青衣青年。
柳玉簪目光再一轉,壓著嗓子道:“那是竹公子。”
常護花微一頷首。
松道人步伐不變,繼續走前來,竹公子亦步亦趨,亦是一派悠閒的樣子。
常護花目光落在松道人身上,亦再沒有任何的表示,雙手且仍揹負。
松道人在五丈外停下腳步,四顧一眼,搖搖頭,竹公子更就連看也懶得看一眼,卻是他開口問道:“情況怎樣了?”
“很壞。”松道人的語聲毫無感情:“連貧道的兩個得意弟子也給殺掉了。”
“雲泉石泉?”竹公子接問:
“據說你的記性一向都很不錯。”
竹公子笑接道:“據說他們追隨你已經多年,已經得到你的七分真傳。”
“若是真的有七分,大概還不會這麼快給放倒地上。”
竹公子笑笑:“也許那位常公子的武功遠勝他們兩人,他們想支援多一會也不成。”
松道人目光落在常護花身上:“你難道沒看出這位公子似乎還沒有出過手。”
“似乎?”竹公子又笑笑:“連你這位老江湖也不敢肯定?”
松道人笑了笑:“人老難免眼花,貧道實在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傷口。”
竹公子半眯起眼睛:“一個好像是死在刀下。”
松道人目光一轉,問道:“你是說雲泉?”
不等竹公子回答,他的目光已轉向柳玉簪,問:“是你殺的?”
柳玉簪沒有否認,道:“不錯。”
“很好——”松道人目光再轉落在石泉的屍體。
竹公子即時又道:“這個身上奸像有劍傷,但頭部顯然亦受重創。”
松道人笑了:“死人就是死人,怎樣死的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竹公子接道:“誰殺的也一樣?”
“也一樣——”松道人悠然一拂長鬚:“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我們的生死。”
竹公子卻笑道:“生死有命。”
松道人打了兩個哈哈,目光回到常護花面上:“常護花?”
“正是——”常護花是那麼鎮定。
“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錯。”松道人接問:“聽說抱一就是倒在你劍下?”
“只是他老人家劍下留情。”
松道人道:“貧道卻清楚這個人只可以忍受死亡,不能夠受失敗。”
竹公子接道:“我實在不明白這個時候在敵人面前謙虛,對你有什麼好處。”
常護花看了看竹公子,道:“我也不明白,為甚麼這不可能是事實?”
竹公子道:“這位松道人跟抱一是同門師兄弟。”
“我知道。”常護花淡應。
竹公子道:“所以他說很清楚就一定很清楚……”
常護花截道:“我卻也知道他們雖然是同門,本質上完全是兩種人。”
松道人笑道:“貧道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一種人,正好向公子請教。”
常護花道:“幽冥中多的是死在閣下劍下的冤魂,閣下一會兒儘可以問一個清楚明白。”
松道人仰天大笑,三道寒光即時向他的胸腹射至,既急且勁。
高風只要是機會就不放過。
松道人右臂急落,衣袖獵地將那三道寒光捲起來,他原是打算將那三枚暗器射回去,那知道“哧哧哧”三聲異啊,那三枚暗器竟然穿透他的衣袖才散落地上。
竹公子一旁以扇輕敲掌心,道:“好一種暗器,好一種暗器手法!”
松道人笑已停上來,目光轉向高風,道:“你練暗器有多年了?”
高風仍然背靠牆壁坐在那裡,應道:“五年——”
“五年能夠有這個成績,很難得”,松道人接問道:“龍飛平日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