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們?”
高風道:“不用作暗算,怎稱得上暗器?”
“有道理。”松道人又笑起來:“貧道原以為正派白道用的暗器與旁門左道用的不一樣。”
高風道:“現在知道並不遲。”
松道人目光一掃,道:“雲泉石泉就是這樣死在你們的手下?”
常護花道:“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光明的決鬥。”
松道人點頭,道:“你們這一次是偷襲,還有什麼手段用不出來,貧道倒是未免大驚小怪。”
竹公子笑頤高風,接道:“聽清楚的了,你雖然懂得把握機會,暗器發得還不是時候,應該在他與常護花動手的時候才出於。”
高風沒有作聲,卻不能不承認竹公子說得有道理。
竹公子接間:“你就是那群飛雁的頭兒?”
高風沒有回答,竹公子又道:“你不必否認,我絕不相信龍飛能夠將每一殺手都訓練到你這般身手。”
高風閉上嘴巴。
竹公子目光一轉:“但他能夠將他們藏到現在,我們亦佩服得很。”
高風冷冷道:“殺弘一大師的相信就是你。”
竹公子道:“那個老和尚?以他那個年紀,早就該死的了。”
高風道:“以他那個年紀,相信亦未必能夠再活多久。”
竹公子道:“我絕不否認殺你們老和尚是一個錯誤,否則你們也不會改在今夜偷襲白雲觀。”
高風冷笑道:“你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竹公子道:“我卻是覺得太少,以致白雲觀落到這個地步。”重重的一頓,卻又道:“但犧牲一個白雲觀,能夠將他們這一群飛雁一網打盡,相信也不會是一宗賠本買賣。”
松道人接道:“貧道算下來,這還是有賺。”
高風道:“這一宗買賣現在才是開始,賺蝕如何,未免言之過早。”
松道人冷然頷首,高風接說道:“歲寒三友只來了你們兩位,實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竹公子松道人相顧一眼,松道人才道:“已經足夠了。”
高風道:“現時的形勢是以三對二,也莫要忘記還有一大群飛雁殺手很快就會趕來。”
松道人道:“他們要殺光白雲觀的人還得花些時間,即使現在能夠空出身子,以他們的身手,上來也是送死,而你們可堪一戰的,亦只有一個常護花,何足畏懼?”
高風連聲冷笑,松道人沒有再理會他,目光在常護花面上一轉。
竹公子即時間:“你我誰動這個姓常的?”
松道人道:“你若是喜歡跟他動手,貧道樂於玉成。”
竹公子笑道:“那一個本來也是一樣,但白雲觀是你老人家的地方,他們又殺了你老人家那麼多弟子,我看你老人家現在一定很想殺奔前去,狠狠的教訓這個姓常的一頓。”
松道人淡淡地道:“原來你也是一個很懂得禮貌的年青人。”
竹公子道:“有時不懂,但在這種情形下,一定懂的。”
松道人又一聲:“很好——”
竹公子道:“何況我眼睛這麼尖銳,在旁押陣,你老人家可以放手教訓姓常的,不必擔心有暗器射來。”
松道人笑道:“其實這個道理已很足夠的了。”
竹公子刷地摺扇一開,才一搖,松道人便又說道:“合你我之力,貧道實在想不出,比貧道倒下之後你才出手,壞到那裡去。”
竹公子竟道:“我也想不出。”
松道人道:“能夠殺抱一全身而退的人,貧道絕不認為你能夠佔多少便宜。”
“現在我已經有些心動了。”竹公子摺扇不住的搖動。
松道人忽然嘆了口氣:“可惜姓常的不是一個人。”
竹公子搖頭問道:“你老人家到底打什麼主意?”
松道人道:“你應該看得出的。”緩緩抬起右掌,左右一晃。
竹公子似乎已看出,又似乎仍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繼續在搖他的摺扇,一搖再搖,摺扇陡然一合,人扇疾撲向常護花。
松道人同時撲出,一支形式古拙的長劍同時在手中,直迫常護花眉心。
常護花的反應並不慢,劍動暗器出,三種九枚暗器射向松道人,劍截竹公子。
高風剎那亦自—滾身,一蓬暗器打向竹公子,背插長矛同時握在手。
竹公子右袖—拂,右扇與身形風車般一旋,划向常護花腰肋,一招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