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幾乎每個人都佩帶長刀或大小匕首,血族復仇、械鬥頻頻以及給客人提供保護的習俗亙古不變。
在連雲堡一座穆斯林教堂旁的議事廳,劉步蟾見到了本地部落領袖哈基姆。
實際上,在議事廳外,聚攏了大批的普什圖人,老人小孩皆有,一些普什圖人眼中充滿了疑問,不知道中國人來這裡做什麼。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中國士兵則警惕的看著他們。
實際上,劉步蟾只領了一個步兵排押解著布萊爾進城,為了安全起見,其餘兩個步兵排和火力排則同勘探隊留在了城外。
劉步蟾隨身所帶的翻譯實則是波斯語通譯,但勉強倒是能同普什圖人溝通。
獻上本地的乳酪茶後,打量著劉步蟾,哈基姆直截了當的道:“尊敬的中國客人,我們在蘭加爾生活了上千年,我們有自己的信仰和生活方式,希望您能轉告您的上官,轉達我們的善意,我們會按時納貢,但希望您和您的上官們尊重我們的信仰和生活,不要派出官員來蘭加爾,避免不愉快的衝突。也請您不要誤解,我們很卑微,對中原帝國有著深深的敬意,我也並不是在抗拒中原帝國對我們的統治。”
劉步蟾微微點頭,顯然這位老酋長早就接到了族中長老的資訊,知道他的部落現今面臨的局面。
“哈基姆酋長,請您放心,連雲堡的管理,自會有通曉貴部落之事的官員來同您協商,我的任務只是在南方勘界測繪,我也收到嚴令,沒有您的許可,我和我部下士兵不允許踏入連雲堡半步,也不會同您的部族發生任何不愉快的衝突。”
哈基姆臉色一鬆,說道:“原來如此,安拉會感謝您。”
劉步蟾琢磨著,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您和您的部族從此成為帝國公民之一員,將會得到帝國的庇護,生活也會越來越好,在遵守帝國法紀的前提下,帝國也絕不會干涉你們的信仰和生活習俗,哈基姆長者,我認為,您日後會為您的選擇感到驕傲。”
哈基姆撫胸微微躬身:“謝謝您的金石良言,我也很期待成為貴國的臣民。”說是這麼說,但在中原帝國西域,北方是塔吉克人聚集區,本就與他的部落存在爭奪牧場等等矛盾,只怕日後更會吃虧。
劉步蟾知道自己並不善於安撫異族,隨即對哈基姆道:“我希望能借您的房舍審問侵入山谷的英國人,也希望您能在一旁作個見證。”
哈基姆目光閃了閃,微微頷首,顯然,他對中國人和英國人的關係也很好奇,更想看一看中國人如何對待英國入侵者,實則在去年,就有一支英國探險隊來到了蘭加爾,與他的部落發生衝突後被狼狽的趕跑,但在這場衝突中,他的部落有十幾名勇敢的年輕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劉步蟾做手勢,不一會兒,布萊爾就被推搡進來,擔任通譯的則是勘測隊一名年輕學生,粗通英文。
布萊爾在掙扎中又捱了打,完全清醒過來的他仍然保持著一種高傲的姿態,嘴角淌著鮮血,目光中卻滿是蔑視。
“你們會為殘暴的行為付出代價!”對著劉步蟾,他高傲的仰起頭。
劉步蟾親手處決過暴動的俄國俘虜,對色目人早已沒什麼好奇感,示意布萊爾坐,見布萊爾高傲模樣,耐心的解釋道:“對於您侄子的意外,我深感遺憾,但你們侵入了我國的領土,您的侄子持械反抗,我國軍人作出的反應完全符合我國法律和軍人條例,所以,我不認為我國軍事法庭會受理您的申訴。”
布萊爾幾乎被氣炸了肺,中國軍官話說的客氣,但字裡行間的狂傲很清楚,他遵守的是中國法律和軍人守則,只要沒有違背中國法律,沒有人能奈何他。
劉步蟾又接著道:“至於您和您的部下,我們將會送到蔥嶺移民署,由移民署法庭裁定罪責,在此期間,我們將按照帝國法律給予你們應有的權利,同時,我們也會向貴國領事館通報你們的近況,如果貴國領事館不能提供訟師,我國移民署將會為您指定訟師,當然,訟師費用自理。我個人認為你會被控非法武裝越境、毆打綁架帝國公民等等罪責,如果罪名成立,您應該會被判在帝國境內服刑。”
布萊爾臉都青了,不是因為中國人的高傲,而是一向自認文明世界中心的英國紳士,卻在東方被人家看似眼花繚亂卻正規無比的律法駁斥的一句話也反駁不出。
“你們,你們要知道槍殺英國公民和囚禁英國公民的後果!”布萊爾氣憤的大聲喊。
劉步蟾道:“布萊爾先生,顯然您不知道在印度有幾十名英國軍人曾經被我國軍人擊斃,所以,與其為您英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