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身份歇斯底里,還不如考慮下,如何在法庭審判中為自己脫罪。”
布萊爾確實不知道印度境內中國和英國曾經爆發的小規模衝突,此事涉及大英帝國顏面和國際政治錯綜複雜的關係,便是軍方最高層也諱莫如深,他一個破產商人自然不會知道。
布萊爾臉色陣青陣白,但兀自不認輸,盯著劉步蟾道:“我很希望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劉步蟾擺擺手,示意士兵將他推出去。
從頭到尾,那名波斯翻譯都將兩人間的對話翻譯給哈基姆,短短的幾句對話,給哈基姆心中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不是因為中國人的強硬,而是那種強硬中卻給予對方充分權利的自信,這是一種文明的自信,一種國家制度的自信,令只知道血族復仇透過仇殺來維繫“正義”的哈基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再與劉步蟾說話,哈基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心裡發虛,姿態軟化了許多,或許,是一種野蠻部落對天朝上邦的真正敬意,開始不知不覺的萌芽。
……
布萊爾的案子很快成為中英外交的又一個敏感話題,中國人處理的很低調,但英國使館在一個禮拜內五次與中國外務部舉行談判,還是令訊息不脛而走。
葉昭在蘭貴人居所時也不免談起了這件事。
平等生活大廈頂樓的蘭貴人居所金碧輝煌,客廳中華麗的吊燈璀璨明亮,映的室內更顯富麗堂皇。
葉昭坐在|乳白色沙發上,身後,露出雪白絲襪小腿和細帶黑高跟皮鞋、一襲性感粉紅套裙的金鳳正給葉昭輕輕掐頭。
來蘭貴人宅子,葉昭總是會和愛妃同行,因為經常有貴夫人來拜訪隆賢皇太后,若葉昭獨自前來,怕會傳的風言風語。
今日果然又有客人,其實也是老熟人了,穆特恩將軍的兒媳婦瓜爾佳氏,早年就為大將軍禮房管理過廣州飯店,現今已經是帝國外交部辦公廳的副廳長,也是政務院各部中唯一一位部門主管級別的女性官員。
在帝國報刊雜誌中她自然成了新女性自強自立的代表,有時候葉昭也只能感慨宣傳的奧妙。
瓜爾佳氏與金鳳也相識了十多年,慣會察言觀色的她也極得金鳳喜愛,今日的她自然不敢多說話,只是斟茶倒水,完全成了一名侍女。
戴著妖異長長鎏金指套的蘭貴人氣質端莊的品茶,淡淡問金鳳:“這個月你都在京城?”
金鳳恭恭敬敬道:“是,回皇太后的話,這個月我都在京裡。”雖然封為貴妃已經十多年,但面對蓉兒的姐姐,前朝皇后,今之皇太后,金鳳心中多少還有些自卑。
蘭貴人道:“早跟你說了,喊我皇嫂也行,姐姐也行。”
葉昭笑道:“是啊,喊姐姐吧,金鳳也該輕鬆輕鬆了,前陣子跟我說,在外面跑膩了,剛好,這不有了身孕嗎?”
金鳳俏臉微微一紅,但御醫診斷確信無誤的當日,她痛哭了整整一個晚上,葉昭也陪了她整整一晚,一直在低聲寬慰她,她這些年的忐忑、委屈、小心翼翼和從不表現出來但對懷孕的那種強烈期盼葉昭都懂,甚至她偷偷在菩薩前立誓願意折壽換取她和葉昭的血脈,葉昭都知道。
聽到“懷孕”二字,金鳳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那種喜悅和幸福難以言表,這是她和葉昭的血脈,是葉昭寵愛她的結晶,她希望肚裡的龍種不是皇子,而是一個小公主,如此便不會捲入宮中風波,而又能得到葉昭的寵溺。
蘭貴人又問葉昭:“堯洵學業如何?”她對妹妹所生的太子身份是極為看重的,或許比蓉兒更在乎許多。
葉昭微微頷首:“還好吧,改天帶他來給皇嫂磕頭。”
瓜爾佳氏突然見到貴妃娘娘和皇太后皓腕上都有一隻精緻的小金錶,越發襯得皓腕如雪、玉手嬌嫩,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心下跳了跳,忙不敢再看。
葉昭卻看向了她,在大皇帝炯炯目光下,瓜爾佳氏心中更是慌亂。
“你們部裡官員都怎麼說,布萊爾的案子。”葉昭笑著問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後背已經香汗浸溼,穩了穩心神,說:“陛下自有決斷,他們也沒什麼主意。”
葉昭就笑:“這麼說,你外務部的官員都是毫無主見的應聲蟲?”
瓜爾佳氏嚇了一跳,急忙道:“不是,奴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葉昭看向了蘭貴人,說道:“實則判刑不判刑的都沒什麼,我準備藉此機會跟英國人在西域圈定規則,息了英國人在西域的北上之心。”以前是英俄在中亞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