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國發行量最大的民粹主義小報。'的頭版頭條叫嚷道“我們的女王在哪裡?”《鏡報》則苦苦哀求“與我們交談吧,尊敬的女王——您的人民正在經受磨難”,憤怒的民眾聚集在白金漢宮門外,要求王室採取行動。甚至堅定擁護王室的《每日快報》都在懇請女王“向我們展示您的關懷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皇家愛情:威廉與凱特 2(2)
首相托尼·布萊爾的上書起了作用,女王終於回到了倫敦,在白金漢宮將聯合王國國旗降到了一半的位置,並且,為了贏回她的民眾的支援,還進行了一次透過電視直播的演說。“我此刻對你們所說的——作為你們的女王,以及,作為一位祖母,”她這樣開始,“所言皆發自我的內心。首先,我要對戴安娜致以敬意,以我個人的名義。她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極具天賦的人……在此對她的熱情、她對人們的承諾與忠誠,尤其還要對她為她的兩個兒子所投入的無私愛意——我要為所有這些向她表示欽佩和尊敬。”
在米德爾頓家位於伯克郡巴寇伯理教區的小小鄉間別墅裡觀看女王的演講,凱特和她的父母卻並未被女王打動——許多其他不列顛家庭同樣也未被感動。“我們真受夠了王室家族的表演方式,”凱特的祖母桃樂絲·戈德史密斯之後對她的一位朋友回憶道。凱特也不例外。“她說的東西,在我而言,聽起來並不怎麼真誠,”她有一次這樣說,“誠意太少,來得也太晚。”
即使是那些在女王身邊的人,也對她沒有意識到這場悲劇的嚴重程度感覺詫異。在得知戴安娜意外身亡的訊息後,她第一時間聯絡巴黎的英國總領事——基斯·摩斯——要求他搜尋戴安娜可能隨身攜帶的一切皇室珠寶,並且,立即把它們送回到英格蘭本土。“女王想要知道,”摩斯對碧翠絲·亨伯特——戴安娜被送去急救的那家巴黎醫院裡的一位護士——這樣說,“她身上那些首飾在哪兒?”
沒有任何皇家首飾,還有,因為她已經不再是已婚身份,也沒有戴婚戒。不過女王殿下並沒有就此停止。因為戴安娜在離婚之後已經被剝奪了王室頭銜,女王將查爾斯最初提出的要求派遣皇家空軍噴氣式飛機去將遺體接回倫敦的要求略微降低。雖然女王最後還是心軟了,但是這離說服她為戴安娜——這個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不再享有任何能夠獲得特殊照顧資格的人——舉行一場她承認戴安娜當之無愧的國葬,還差十萬八千里。
屈服於戴安娜在全球範圍內那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在事件發生後的第十一個小時,女王做了一次令人絕望的嘗試,打算以此來挽回公眾長久以來對王室的喜愛。這一策略平息了那場快要演變成制憲危機的災禍,但是米德爾頓們卻仍舊未被打動。“女王完全沒有弄明白狀況——難道不是嗎?看起來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人是弄明白了狀況的,”凱特跟她在馬爾波羅學院——她就讀的這所男女同校的寄宿制精英中學,位於倫敦市以西八十英里處的威爾特郡,學費三萬五千美元一年——的一位同學這樣說道,“王室家族就是一幫完全沒有良心的東西。不過我為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感到遺憾。”
實際上,戴安娜的兩個兒子好比膠合劑,看起來不僅僅是粘牢了君主立憲政體,甚至還將整個國家給牢牢地黏合在了一起。倫敦中心的主幹道上聚集了超過一百五十萬人,他們自發組織起來紀念戴安娜,共同回憶那些有關的往昔,從肯辛頓宮行進到西敏寺的這段送葬長路上,只能夠聽到模糊不清的馬蹄聲。
侍列棺柩周圍的,是戴安娜的弟弟斯賓塞伯爵、威廉、哈里以及菲利普親王,查爾斯王子走在棺木後面,跟著它行進在這些靜到可怕的街道上。斯賓塞反對孩子們參加這樣一場從情感上而言簡直是痛苦折磨的儀式,他卻並不知道,威廉和哈里並未被邀請加入到這一使人倍感悲傷的送葬隊伍中來。受過女王祝福的皇宮行政官員,本來打算安排孩子們跟在他們母親的棺木之後走完這折磨人的數公里長的行進路程,然後再去“哄騙”他們的舅舅,使他相信他們是應邀來參加儀式的。這做得有些“太過”了,斯賓塞說,他在西敏寺為戴安娜所講的悼詞,簡直就是由對王室家族的猛烈抨擊拼合而成。
皇家愛情:威廉與凱特 2(3)
對於那天在倫敦街道兩側聚攏的大部分人而言,他們看得最真切的就是戴安娜的兩個兒子,緩慢地行走在晚夏時節的陽光之下,兩人的手臂僵硬地放在身體兩側,看得出來痛苦難當。最感人的是十二歲大的哈里那張肅穆凝重的臉,當他努力試圖去趕上那些高塔一般的溫莎男人們的步伐時,看上去是那麼小、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