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接近,因為一旦這隻球開始在《落水狗》上滾動,它會越滾越快。無論我做什麼,昆汀都不在乎。”
艾麗森·安德斯曾經請她和塔倫諾共同認識的宣傳員巴布林·沃德(Bumble Ward)幫他們重修舊好。塔倫蒂諾跟他最親密的格麗斯·洛夫萊斯(Grace Lovelace)的關係一直時斷時續,現在他們的關係又告吹了。在這位女朋友家裡,塔倫蒂諾的要求非常具體。她得習慣於坐在第三排。她得喜歡《布拉沃河》(Rio Bravo)。“同時,如果遇到我的個人衛生問題,她不應該固執己見。”他補充道,“她得讓我稍稍鬆弛一下。人們天生都有某種氣味,她得喜歡我的氣味。如果她覺得不適應,那麼這種關係從一開始就意味著結束。”
但是,這兩位導演在為《水深火熱》舉辦的一次聚會上又搭上了關係。共同的底層的經歷使他們又結合在一起。
他們第一次約會時一起看了韋斯利·斯奈普斯(Wesley Snipes)的影片《乘客57》(Passenger 57),然後開著那輛有著紅色雙排門的Geo Metro牌小車回到公寓,這是他用《真實的羅曼史》賺的錢買來的。右側的擋板撞得像一隻啤酒罐,車裡狼藉不堪,堆滿了壓扁的Styrofoam牌咖啡罐和發黑的Q�tips,那混亂的樣子讓你永遠不想再進去。
塔倫蒂諾住在一個單身漢的準貧民窟裡,在日落大道下面的Grescent Heights一個公寓裡佔了一個擁擠而又古怪的套間。房間裡堆滿了電影海報、電影雜誌、玩具,牆角有一大堆髒衣服。一張洛夫萊斯的自畫像胡亂卷著扔在壁爐架下的一張紫色沙發上,架上放著那個在《落水狗》裡出現過的刀片(至於那隻耳朵已經被“儲存起來”了)。小小的起居室裡放著一臺巨大的有著四方形螢幕的黑色松下電視機,比例很適合欣賞影片。他非常害怕耗子夜裡鬼鬼祟祟地在房間裡亂跑,他每天晚上都睡在不同的房間裡。
塔倫蒂諾和安德斯躺在地上聽著音樂,玩Mystery Date和遊戲。這兩個遊戲棋盤是塔倫蒂諾從一個上下堆滿了電視節目和電影錄影帶的櫃子裡挑出來的。安德斯還沒有看過《落水狗》,但也不想看。她想,等第三次約會時再看這傢伙的電影吧。
安德斯像許多人一樣崇拜斯科塞斯。她告訴塔倫蒂諾,她給斯科塞斯寄過一盤《旅客》的錄影。塔倫蒂諾說:“噢,是嗎,他給米拉麥克斯寫過信,說挺喜歡《落水狗》。”
“噢,真的嗎?他給我發過一份傳真。”
“給公司嗎?”
“不,是給我!”
“他給你發過傳真?”
“是啊,我還去他住處吃過飯呢。”
“他給你做義大利麵條了嗎?我能跟他有私人交往嗎?”
塔倫蒂諾一直對電影節有著難以釋懷的怨氣,一次約會時說:“我一直想寫一篇關於電影節的文章——就叫《年輕導演決勝電影節指南》:起初選中你最中意的電影節,然後參加最酷的電影節,最後就去有你喜歡的姑娘的那些地方。如果你喜歡上了瑞典女孩,你就追到斯德哥爾摩。”
“這樣是打動不了女孩的。”她說,“你沒有必要採用那種窮追猛打的方式。我認識許多漂亮女人。你就跟著我好了。”
塔倫蒂諾和安德斯兩人都不刻意。他們交往到第六個星期時,還沒有一起睡過覺。在一家飯店吃過晚飯後,塔倫蒂諾問她:“要我開車送你回家呢,還是想回我的住處看看我那些編過號的錄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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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還是別跟其他的電影製作者約會。”安德斯說,“卡斯林·比格洛(Kathryn Bigelow)說過:‘四次,頂多。’我曾和昆汀約會,我本來就整天在剪輯影片,感到這傢伙不適合做我的男朋友,因為他老對我說些自己的剪掉了哪些東西,諸如哪些精彩場面不再在《落水狗》裡之類。我對此毫無興趣。這給我的感覺就類似髒手絹之類。”
1992年,經過一場可怕的重挫後溫氏兄弟再度出山,但是票房反彈情況還沒有好到足以讓他們從前兩年自掘的深淵中爬出來,公司的下滑似乎還在加速進行。邁克·紐威爾(Mike Newell)執導的《魔法四月》(Enchanted April)於7月31日公開發行,成為年度最大贏家,總收入達到1320萬美元。1991年度米拉麥克斯發行的唯一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