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下鬼頭鬼腦,根本不敢與我對視,但聽了我這句話,似乎吃了一驚道:“猥褻屍體?我的青天大老爺,好好的我去猥褻屍體幹嘛,那東西冷冰冰、臭烘烘的……”
“你才臭烘烘的。”我怒道。
“是,是我臭,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你,可、可我真不是為了猥褻屍體。”
“那你為什麼要去刨一個小女孩的墳墓,她已經非常不幸了,你卻在這家人的傷口上撒鹽,你簡直豬狗不如啊。”雖然不能打他,但罵總不為過。
“沒錯,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牲,您說我什麼我都忍了,我接受法律的懲罰,誰讓我這麼不積陰德呢,我活該。”
他的態度倒是不錯,而我憤怒的心情得到宣洩之後,感覺也平復了不少,沉下心便問道:“那你把話說清楚,刨人墳到底是為什麼?”
“我們那兒的人收屍體,根據屍體的性別、年齡,儲存程度,價格都不一樣,像、像您說的這位小大姐的屍體,是最貴的,一具能賣一萬多塊錢,我也是被錢矇蔽了人性,所以才做出這樣一件豬狗不如的勾當。”
聽這話我簡直覺得新鮮,冷笑道:“你當我白痴呢?還有人花這麼高的價錢買一具屍體?難道你們那兒的人都是豬頭,錢實在花不出去可勁糟蹋?”
“您要是知道這些人是幹啥活兒的您就信了,買屍體的是我們那兒專門做白事的人家,這家人姓文,十里八鄉的白事都找他做。”
我心裡咯噔一下道:“你說的是文昌本?”
那人連連點頭道:“就是他,我說名字您肯定知道。”
“文老頭子做了一輩子白事,說起來在這片地兒也是有頭臉的人物,他能讓你們偷屍體?”我作為“玄門中人”和文昌本自然是有交集的,曾經他也請廖叔去做過法事,他是鎢錠村人,和青龍村隔兩個村子,文昌本從他爺爺那輩就做白事,如今真能算是“百年老店”了,說在十里八鄉是個有頭面的人物一點不為過,這樣一個人能做出這種糊塗事來?看來這孫子是急了,逮誰拉誰下水。
這人卻愁眉苦臉道:“您如果不信就自己去問他,文老頭可不是光在我手上收屍體,好幾個村子裡的人都有幫他偷屍體的,本來我是不在周圍村子裡幹這事兒的,但昨天文老頭接了個急活兒,我車子又壞了,文老頭開了高價,我、我也是財迷心竅,心想反正就這一回,先把錢賺了,結果就被人抓了個現形,我這損陰德的事兒幹多了遭報應啊。”
看樣子他似乎是真後悔了,可是這件事裡文老頭正如他所言當了一個屍體的買家?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車子開到了山腳下停住,吳彪走來問道:“聊出點什麼情況沒有?”
我將自己聽說的種種都告訴了他,吳彪也愣了道:“姓文的買屍體幹嗎?難道操練白事嗎?”
吳彪是靈泉市人,所以對白事這塊並不瞭解,也不知道文昌本這個人,我道:“這人在白事行當裡算是最有身份的,所以他這麼做肯定不會是鬧著玩,必然事出有因,我建議立刻調查他,別是利用邪法害人呢。”
聽我這麼說吳彪可不敢耽擱,立刻分掉出六名幹警,帶著我和帥哥前往鎢錠村,三座村子距離也不算遠,三四十公里的,車子上了國道後很快便進入鎢錠村村口。
在半路吳彪就聯絡了當地鄉派出所,趕到後包括派出所所長在內的十名警員已經等著我們,畢竟是副局長親自下基層,所以“迎接”的場面有點大,聽我大概敘述了一下案情,當地派出所所長道:“咱們這有位警員就是文昌本的親孫子,小文啊,副局長在這兒,你來解釋一下爺爺這麼做的道理。”
這個人也是老官油子了,立馬將自己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文昌本的孫子是怎麼進這個派出所的?這種事情誰不知道,關鍵時刻他居然就把人給出賣了。
小文二十七八歲年紀,比我還大,當然我兩其實是認識的,但在副局長面前他有些畏縮,走到跟前說話都哆嗦,憋了半天也就說了六個字:“局長,我不知道。”
“你爺爺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吳彪表情嚴肅的道。
“我、我是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整個人的頭髮立馬萎了下去,他的心情非常緊張,所以他肯定是知道整件事來龍去脈的。
64、鬼婚(1)
我暗中給吳彪做了個手勢,示意小文在撒謊,吳彪想了想道:“一個公職人員,應該不會參與這種事情,這可是嚴重的犯罪行為,罪犯沒有盜取合適的屍體,居然半道殺人,這可是殺人罪,小文,你應該明白買賣屍體,和唆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