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瞧瞧民間景象。道友這一身清氣,想必是自打降世便在山中修行,這才得這般純澈。只是這修道也是修心,不入凡塵,又怎麼能脫出凡塵?”
他這話要是讓佛門子弟聽了,定然會覺得有些道理。這不就是那“拿起、放下”的道理麼?薛清勾了勾嘴角,側頭看了看玉微。
玉微倒是沒說什麼,一路只跟在後面,也不上前,也不說要離開,此時抬袖掩住口鼻,好似是要免得下頭塵囂沾惹了他自己。
薛清撇了撇嘴,又回過頭,對左慈道:“道友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左慈便指了指下頭,道:“我與師弟在此處開了個藥鋪,這也算是入世修行。道友若不嫌棄,便在此落腳了。”
落下雲頭,降在了那藥鋪後院,左慈抬手在面上一抹,原本三十出頭青年人模樣,便化作了滿面白鬚的老者。變化了樣貌,左慈笑道:“人間界便是如此,凡人多以貌取人。有俗話便說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貧道若是原本相貌示人,這藥鋪便沒有生意哩。”
隨著左慈走到那藥鋪前堂,就瞧見一個五十多歲,鬍子花白的老者正在與人抓藥。一見左慈,那老者便道:“師兄回來得正是時候,小弟要去街口看診,正發愁藥鋪無人看管。”
左慈笑呵呵地道:“師弟儘管去也,這裡有我,儘可放心。”
看見了左慈那“師弟”,薛清便一挑眉。
這人滿身陰氣,分明……是個死人麼,怎麼還能好端端地到處走?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申明,左慈的師弟不是喪屍……
嗯,劇情從下一章開始新進展……
話說乃們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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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緣由 。。。
第二十八章 緣由
看見了左慈那“師弟”,薛清便一挑眉。
這人滿身陰氣,分明……是個死人麼,怎麼還能好端端地到處走?而且,好似……這人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玉微也是輕輕“哼”了一聲,朝後退一步,站在了薛清側後,顯然看出端倪。
左慈卻似渾然不知他兩人已經有所察覺,也不慌張,亦不解釋,等那鬍子花白的老者走了,他就安然坐在藥鋪坐堂郎中的席位上,接替他那“師弟”給問診者摸脈抓藥。
瞧著左慈看診時,神情慈和,耐心十足,倒真像是行醫多年的老郎中,且還是個性情極好的老人。薛清倒是有幾分咋舌,一個人竟然能有這麼多不同面,而且他還演戲不穿幫,真不容易,果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碧:話說這裡碧很想吐槽說,你家二師兄更高段)
這藥鋪生意倒是好,病人一個接一個,左慈也好像全顧不上還有他自己帶回來的客人,只和那些病人看診抓藥,忙活得不亦樂乎。
薛清眨著眼看他提筆寫藥方,有些疑惑,左慈帶著他二人到此,便將人往這裡一擱,徑自給人看病去了,他這又是什麼用意?
及至天色黑沉,藥鋪之中沒有了病人,左慈迴轉到廳中,手一揮,前頭大門自動合上,拴上了門閂,他這才笑道:“煩勞二位久等。此間塵世喧擾,倒是讓兩位道友多受磨折。”
薛清指了指那閉合鎖緊的門,道:“道友,你那‘師弟’不是還尚未回還?”
左慈道:“他要回來時,我自然知道,到時候在出來開門也就是了。若是這門一直開著,便一直有人上門,這一整夜就不必休憩了。我是不怕什麼,只怕師弟受不住這樣辛勞。”
他不是已經死了麼,還有什麼感覺……薛清一邊腹誹著,一邊看著左慈走在前面,三人一道朝後院而去。
轉到後堂,只見堂中空空蕩蕩,除了一張圓桌之外,就只有兩把破舊竹椅,倒是顯得後堂寬闊。左慈一揮手,那兩把竹椅消失不見,幾個圓凳自動飛了出來,落在圓桌周圍,他便指著那些圓凳道:“我這裡簡陋,並沒有雲床蒲團,只有這幾個凳子,兩位道友將就將就。”
三人各自落座,不待薛清說話,左慈便笑道:“道友以為,我這藥鋪如何?”
薛清想了想,實言道:“也是造福一方百姓。”
左慈嘆道:“說造福百姓,左慈慚愧,並沒有如當年宏願,普濟蒼生。只是,左慈卻敢妄言,有我這師弟在,莫說是這一城的百姓,便是天下人,都要得益啊。”
指了指前堂的方向,左慈道:“就只憑著這小小藥鋪,漢中城活人無數,都是我那師弟的功勞。只可惜……咳,道友,你當也能看得出,我那師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