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讓薛清看見了的,真是讓薛清覺得,此人一點存在的價值也沒有,乾脆叫他魂飛魄散,也不可惜。冷哼一聲,薛清想起還有想問的事情,這才又開口道:“你那師弟,觀主玄暢,他真的死了?該不是你這道士以什麼手段矇蔽了真相,那玄暢當年,舉洛陽城的修士都奈何他不得,這回怎麼死得這麼容易?”
玄同本已經垂頭喪氣,聽見薛清又問他話,一愣以後,頓時來了精神,連忙道:“這位道長,貧道也不知道究竟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啊!玄暢師弟他將我禁閉在藏寶閣之中,我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外界究竟是怎生情勢,只知道玄暢師弟的陣法失了效力,他本該是死了。”
薛清也料想他不明所以,便不再揪著這事問他,大不了一會兒再掐算那玄暢的下落。若是此人還活著,薛清拿走了三清觀中的靈石,玄暢也應該知道。若是此人膽大包天,活著利令智昏,上來找麻煩,卻怕一個防不勝防。還不如主動找到他,除了後患。
擺了擺手,令還想解釋的玄同閉嘴,薛清道:“你方才出藏寶閣,觀中也有陣法,不令你出得門,你可知道那陣法是誰佈下?那陣法又是怎麼樣的陣法?”
陣法十有**就是薛清自己弄出來的,不過他自己察覺不到,自然要讓玄同證實。且他想問的是,那明明是張符紙,雖然上頭繪著陣法不錯,可為什麼符紙會憑空消失,然後怎麼會又變成了陣法?但這話不能直白地問出來,不然豈不是在玄同面前大大的丟臉了?
玄同正心中惴惴,薛清又問他,他自然是立即小心翼翼地道:“觀中是有個陣法,不過貧道以為,那必不是玄暢師弟的手筆,玄暢師弟的法力道行,雖有幾分火候,可卻不足以定出這麼精妙的陣法。且貧道先前也曾有……曾有一回,被人殺了肉身,僅剩下了魂魄回來,卻沒有那陣法禁錮。貧道以為……貧道以為,這佈下陣法的,應當就是殺了玄暢師弟之人。”
薛清頓時在心中撇嘴。陣法既然是新出現的,又不是玄暢能達到的水平,想必就是他那張符紙的效果。可他卻不是殺了玄暢的人,玄同嘴裡連“符紙”這個詞都沒說出來,想必也不知道,還有符紙變陣法的事情,求問於他,是緣木求魚了。
嘆了口氣,可是他還能問誰解惑?薛清正有些無奈,卻忽地又想起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超級冷……碧昨天就發燒鳥,大家也注意身體呀
第五十九章 心劫
既然來到了人間界,離沈暄也不遠了,不如過些時日去尋他,這些人間界的修士如何修行,畫符如何,煉丹又是如何,有什麼疑問也都能清楚明瞭,沈暄必然知道一些。
這個玄同道人也沒用了,薛清隨手打碎了他元神,只留真靈一道,看他懵懵懂懂轉世投胎而去,薛清徑自回了左慈的舊居。
院中長草萋萋,微風如薰,薛清自湖池上飄然而過,到了亭中,坐下看著水面上粼粼點點,風景之美之清幽,卻只反襯著方才經歷之事,所見所聞,髒汙不堪,令人作嘔。
實則類似事情,前世的薛清也不是從未聽聞,只不過前世畢竟只是普通人,而普通人之間,即便勾心鬥角,相互謀算,也不會輕易就到了害人性命,還牽連他人的地步。
正是因為身為修道者,已經是逆天道規則而行,所以將世俗所重視的倫常與人命都罔顧了吧。這麼說來,這也算得上是無德者而有能。
怪不得修行要歷劫。薛清暫且將此節放下,又算了算那個玄暢道人的所在,卻有些意外,原來那道人竟已經死了。
薛清先時只想,此人能與那玄同鬥得平分秋色,甚至還壓了玄同一頭,先前不見蹤影,肯定是別有什麼打算,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已經死了,薛清一時間還有些失望。
不過如此也正好少了些麻煩,薛清放下掐算時擺在膝上的草梗,叫了一聲“朱眉”,看那紅狐狸從屋裡躥出來,薛清就把青玉壺丟給他,道:“你拿著此物去找青玄,讓他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與白梨黑鴉,你們各自分得一些,於日後修行有所益處。”
朱眉盤坐起來,兩隻前爪捧著青玉壺,晃了晃,問:“你為什麼不直接將東西取出來給我們分了?非要找到青玄才知道是什麼東西。”
薛清笑道:“這青玉壺是一件法器,我正要把它給青玄。只是少停我要打坐,等不到他回來,就讓你轉交了。”
朱眉便點點頭,嘴裡咬著青玉壺,也不說話,跳起來從草叢裡溜出門外。
薛清看著他一身紅色皮毛在深草掩映之中添上了一種沉暗的色調,忽然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