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姐麼,好像不太在意別人怎麼看了。但是不過一個風箏,要的是個樣子,能弄到好看的,何必要不好看的啊。
所以紫鵑就對轎伕說:“路上哪裡附近的風箏賣的好,走到那邊一趟,我買幾隻風箏回去,也算出了一趟,帶個禮物回去的。”
風箏這東西本來就是民間的玩意,外頭賣的花樣多。賈府的風箏可能更精緻,不過飛到天上誰能火眼金睛看到細節不成?
現在這季節,正是賣風箏的好季節,攤連攤的成片的賣,紫鵑一時就挑了些,本來發愁太大的拿不會去,結果發現居然還有專門給人抗風箏掙小錢的半大孩子們。
紫鵑就放心的買了好些,反正大錢都花完了,小錢也不怕人惦記,買吧。
到了賈府的角門口,紫鵑付了轎子錢和抗風箏的孩子錢,又每人送了他們一個小風箏,轎伕們回去給孩子玩,半大孩子們給弟妹玩去。這些人都高興的走了。
門上的小廝們早看到眼饞,都聚過來:“紫鵑姐姐,好歹也給我們一個玩。”
紫鵑就笑:“你們要幫我把這個大的給我抗進去,我這幾個都給你們。”
小廝們一搭手就給抬到大觀園的偏門了,紫鵑自然不虧待他們,剩下換手抬到稻香村的婆子也給了銅錢。
正好林黛玉從外頭回來看見,調侃她:“紫鵑你打算在園子裡擺攤賣風箏?”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啊。我可以在園子擺攤賣的。早知道就不隨便送人了。”紫鵑做後悔狀開玩笑說。
大的留給林黛玉,小的送給幾個要好的丫鬟,當然給雪雁她們也留了。
去秋爽齋的時候,偏被探春看見了,探春就說起:“這小風箏要早些放才有趣,要不等天上的風箏稠了,和人家掛上,就被人家拉了去了。不過也罷,就當放晦氣了。”
等傍晚了,紫鵑給琥珀和翡翠送去。翡翠好說話,別人的禮物都道謝。琥珀卻半開玩笑說:“早知道你出去,就讓你給我帶盒胭脂回來了。”
“怎麼配給的脂粉又不好用了?上次三姑娘那麼鬧了出來,還割了脂粉銀子,還收斂了幾天啊,又不能用了?”紫鵑沒出孝期,不用脂粉。
林黛玉過去因為守孝兼太愛哭,也養成了不愛用脂粉的習慣,雪雁那孩子別的不敢說多出色,那面板真是沒必要用什麼脂粉。所以稻香村對脂粉類的東西沒概念。
琥珀就嘆口氣,隨手拿起粉盒給紫鵑看:“可不是,你看看這是什麼?刷牆的白灰都比這細。還有這胭脂,三百年前的妖精洞裡撿回來的吧。”
“咱們府裡就這樣,連姑娘們用的不也是這樣。下次我能再出去,多帶幾盒子給你好了。”紫鵑安慰氣憤的琥珀。
兩人說了些閒話,琥珀就說到:“聽說有人見到蕊官了。就是原來咱們家戲班子裡那個小旦。”
紫鵑想起這人可是給自己下賭咒的,這要那天出門給她撞見,捅上自己一刀子,就慘了,趕緊問:“她不是從她乾孃家跑了麼?怎麼還敢留在京裡啊?”
琥珀訊息來源多,比司棋更好八卦:“這蕊官和其他的戲子不同,不是南邊買來的,是前一個小旦死了,她填補進來的,誰還為了一個戲子跑到南邊一趟,就在京城裡買的。她怕是就是這裡的人,還能往哪裡跑?去南邊那才是人生地不熟呢。”
“原來是這樣。那從哪裡看見她了?”紫鵑接著問。
琥珀說:“聽說是李貴去什麼草頭班子看戲的時候看見了。”
“看真了?我怎麼感覺她們唱戲的時候一上了妝,我根本分不清誰跟誰。”紫鵑說她的真實感受。
琥珀認真的點頭:“這個我信,你一看戲就睡著,分的清才怪了。”
“也不是啊,站著的時候,我還是清醒的。”紫鵑分辨。
琥珀不逗她了:“你分不清,可是那些看戲入迷的,可是分的清楚呢。這蕊官雖然一直在裡面唱的,不過她在她乾孃家的時候,和李貴還是見過的,所以李貴認得。”
“那怎麼辦?”紫鵑睜大眼睛問關鍵問題。
琥珀說:“沒怎麼辦。李貴回來就是在下人裡面說說,沒回稟主子知道。本來也是,一個戲子跑了就跑了吧,難道還要去草頭班子裡抓回來?咱們府裡可丟不起這個人的。所以主子們就是知道了也裝不知道。”
紫鵑的笑容有些僵硬,賈府這態度也太敷衍了吧。什麼時候,我帶著我們姑娘跑了,你們也認為跑了就跑了吧,就行了。這個當然不可能。再說跑了,林黛玉的東西不是都便宜賈府了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