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咱們怎麼脫身?”徒愉翻個白眼,跟著徒忻上了他的大轎,轎子極大,裝完了兩個人也不顯得擠,裡面還能擺得下茶點,抓起茶盞灌了一口:“又拿我當幌子。”
“你真想過去?”
“有點兒……哥,你說我行不行?我不添亂,就看著也是好的啊。”
“那裡只怕已經亂得不用你添了。”
“啊?”
“你老實待著罷,那塊地方,事兒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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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徒忻大婚後兩後首次這樣單獨面對面地坐著,時近冬天,這次見面的地方是徒忻的書房,賈寶玉是被短箋戳過來的。書房短榻上擺著茶爐子,徒忻慢悠悠地煮茶。賈寶玉脫靴上榻與他盤腿對坐著,兩人從見面就沒說話。終於徒忻斟好了茶,送到賈寶玉面前。
茶是好
137、噩耗不斷囧人進京 。。。
茶,聞著就舒心。賈寶玉的心情好了一些,緩啜了一口,放下茶看著徒忻,人沒怎麼變。徒忻看著賈寶玉,憔悴了。還是沒管住手,拉著賈寶玉的手輕輕撫著:“連這兒都瘦了,也不照顧好自己。”賈寶玉收回了手,別頭看著窗外枯葉自樹上飄落:“瘦些倒好。”徒忻道:“你何須憂心?”雖然也不看好王子騰,但是徒忻對於朝廷的武力還是有信心的,號稱兩萬多的人馬擺在那裡呢。說到這裡,徒忻又有點小得意,長公主的準駙馬,還是能少受很多牽連的。看著靜靜的側臉,又有一點傷感。
徒忻又道:“聖上與我們又細算了一回,照你寫的那些,平安州就算全州皆反,也頂不過明春。”畢竟是他家的事兒——雖然這句話不能說出來,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徒忻也非常關心這場戰事。在他心裡,開始還真沒把這個當回事兒。其實,如果不是自家親朋好友陷在了裡面,賈寶玉心裡也是悠然的,明顯的實力不對等,又沒有國外勢力干預幫忙,己方雖然有豬,但是長人腦的也不是沒有,最後的勝利必然是朝廷的,實在不用擔心。可誰叫現在倒黴的主將是親舅舅呢?
賈寶玉轉過頭來:“我只怕……最後是必勝的,這勝卻不是我舅舅的。這點子小事,到如今還沒個捷報……”這樣的‘豬’將還能再讓他當主將?雖然王子騰也是受了不少牽累的。徒忻垂下眼,端起茶來細聞了一聞,含了一口慢慢品著,才輕輕嚥下:“他與聖上幾十年的情份呢。”賈寶玉輕喟:“愛之深則恨之切,說不得,這事,我不能坐視。”然後又問徒忻:“殿下知道張炯麼?”徒忻還真沒聽說過這人,不知道賈寶玉為什麼在這當口有此一問,追問之下知道了他的事蹟也是目瞪口呆,賈寶玉終於笑了出來。
徒忻抓住重點直接問:“你想薦他?不多嘴,你還牽連不進來。”賈寶玉道:“我在職方司呢,有差錯必然有我一份的。”他之所以敢有這樣大膽薦人的想法,半是被逼急了,另一半也是仗著將要尚主。賈寶玉用力捏著茶盞,指節都發白了,才逼出一句:“謝了。”
“?”
“……”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
第二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沒有收到前線戰報的賈寶玉又坐到了徒忻的對面。徒忻皺眉之後道:“張炯,還真是有點子本事的人。”似乎自宋代開始就有了定製,國家制度官員不能長期在一地任職,所以張炯二十年來換了八個地方,有的是任期滿了,有的是任期沒滿但是其他地方的官員壓不住出了缺把他調過去了的,但是無一例外,只要他到了,就能讓這一地‘太平’。
賈寶玉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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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是說這個:“殿下,近來安好。”徒忻道:“好也閒。”賈寶玉只看到對面的人笑開了:“也沒人與人聊天兒,反正我是人厭鬼憎的,倒也習慣了。”換賈寶玉皺眉了:“笑得真難看。”徒忻的笑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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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平安州戰報,首戰告捷。
賈寶玉有些慚愧,不能隨便鄙視人呢。見了說了心裡話的徒忻,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傢伙知道他猜錯了呢。回到家裡,王夫人笑逐顏開的,當然了,既然是大捷,當然要大肆宣傳一下天威的,京中百姓都知道了,更別提比較關心這事的王夫人了。王夫人道:“看來過陣子你舅舅就能返京了,到時候求個旨意多留些日子或者就升任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