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長公主大婚的時候正可吃喜酒呢。”賈寶玉含糊著應了,倒是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或許因為自己這隻蝴蝶改變了許多事,又或許是自己根本就是猜錯了?八十回後,紅樓就是一個迷。
王夫人興高采烈地為兒子張羅婚事,還想為黛玉說門好親。王夫人盤算著,大家子比較有規矩,林黛玉這樣身體不好未必能生養的有規矩撐著也不至於受氣,要是弄個剛考上進士當官的政治暴發戶型別的,行動帶著村氣,即使丈夫不說,公婆未必是明理的人。那麼多人去前線,總有幾個高升的回來,也算對得起外甥女了,也能讓老太太略放放心,連帶的家裡的氣氛就更和諧一些。又想起寶釵來,不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合適的?改天可邀薛姨媽過來一起商討一下。
賈寶玉其實猜對了,但是他寧願自己是錯的!看著手上的急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史鼎所轄之省,也出了亂子了,戰火隱隱有蔓延之勢。史鼎之前日子過得太緊,謀缺花費太大,於是刮地皮忒狠,堪比鵝城前五任縣長了,逼得有些人有樣學樣學了平安州,這當口出這樣的事兒,只能說史鼎太不長眼了。好在一省之中並不是史鼎一個人說了算,倒還有明白人能壓得住事兒,這才沒有烽火之急,但是如果不立即處理,只怕要演變成大麻煩,有平安州的例子在,史鼎想瞞別人也偷偷上報了。賈寶玉生氣還來不及,沒力氣也沒意願去撈他。
這倒還好,反正湘雲嫁了,受牽連有限,至少史鼐還在,老太太不至於太難過。要命的是後面的一條訊息,王子騰其實是敗績的,但是他將敗報成勝,這根本就是在欺君了。賈寶玉明白他是怎麼想的,首戰失利,但是想扳回一城,勝了,什麼錯都抹了。想必士兵們沒什麼負擔他們只關心生死,這樣功勳的事兒最後上頭吃肉他們可能只能聞個味兒湯
137、噩耗不斷囧人進京 。。。
都未必喝得上,何必操這個閒心?但是軍官們卻不這樣認為,所以,這應該算是一次集體行動,主謀就是王子騰!
這訊息很壞,但是,不能壓。王子騰想騙大家,不是沒騙住麼?兩萬多口子人,裡面怎麼可能沒有皇帝的耳目?怎麼可能什麼都被瞞住了?
皇帝的臉色非常不好,抓著軍報就摔了下來。皇帝的咆哮讓賈寶玉心肝亂顫,硬著頭皮聽著。皇帝並沒有遷怒,雖然是賈寶玉的舅舅,但是在皇帝眼裡,只要沒結黨,各人算各人的賬,賈寶玉還是他山寨小舅子兼未來妹夫呢。而且賈寶玉所說‘剿撫並重’似乎是預言了史鼎壞事之所在。所以,皇帝又問策了。這回誰都不敢主動開口。
職責所在,尚書大人的目光看到他的時候,職方司賈寶玉無法裝死,由此可見,要做一個合格的外戚和山寨國舅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當一個二世祖連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夢想都不能實現的時候,實在是太痛苦了,老子不想這樣操心好吧?賈寶玉硬著頭皮薦了張炯。聽到張炯名字的一剎那,賈寶玉分明看到唐佑的嘴角抽了。
皇帝便問張炯是何人,唐佑擇要說了。還沒說兩句,皇帝也想起來了,一想起張炯的事蹟皇帝也猶豫了。
但是事態的發展容不得他猶豫,冬天了,軍費開支越來越大。亂民沒吃的,人餓瘋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官軍的補給糧草的誘惑太大,官軍屬於硬的,但是亂民屬於不要命的,王子騰連丟錙重,更兼天寒地凍、水土不服,部隊也減員到了一萬五千人——這只是明賬,刨去空名額一類的虛頭,估計也就剩一萬多一點的人了。
皇帝拍板,就張炯了,不管怎麼樣,先把事兒平了再說,為一小小平安州拖這麼久,朝廷顏面何在?十一月初,張炯進京面聖。
張炯心裡明白,在這些斯文人眼裡,他張炯就是個斯文敗類。好好的文官幹起了武職的勾當,敗類!讀書人貪墨,敗類!貪就貪了吧,還貪得讓人都知道了,沒用的敗類!朝中大佬如非必要,絕對不會想到用他。之前那些戰事,主要是因為……這些人在整他,因為他最初不肯把貪來的錢與大家均沾一下,所以他的管轄範圍裡通常充滿了窮山惡水潑婦刁民強盜匪徒。張炯當時也有一點點悔意,但是旋即,他想明白了,礙於科舉出身,又沒有利益衝突,這些讀書人還不屑整他,而且,老子能平事兒啊!張炯慢慢變成一塊滾刀肉,貪不到多少錢他只好打軍餉的主意,反正只要贏了就少有人追究,再說了,你們花三百萬都打不贏的仗,我花一百萬贏了,剩下的都是我省的,拿一點勞務費,不為過吧?還少死不少人,省了很多撫卹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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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張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