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又端了一碗甲魚湯,順手在丫丫頭上打個栗暴,就你精能,薄嘴片子,話多。趁熱再喝一碗吧。
丫丫很委屈著頭,咕噥道:我又沒說錯。人就是要死的嘛,誰不會死?
朱老太太粗暴地把丫丫拽出病房,走走走,啥話你都會說,看你能的,一個女片子家,缺教少養,討人厭的。
方怡說:朱大娘這是怎麼啦?
方英達笑道:朱大娘心細,嫌丫丫在我這個快死的人面前說了死字。
方怡說:這幾天,她都有點反常。也不問我朱海鵬的情況,常對丫丫脾氣。這個甲魚還是她掏錢給你買的。
方英達放下碗說道:是不是你說話不注意,傷了她的自尊心?你想想,想起什麼,一定要給老人家道個歉。
方怡凝神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說什麼別的。你被送回來那天,我心情不好,只對她說她生了一個好兒子,又把你打到醫院了。別的,別的就沒什麼了。
方英達瞪了方怡一眼,這還不夠?你馬上去把老人家叫過來,我給她解釋解釋。
方怡走到門口,幾個醫生護士推了一個小車擁了進來。
趙院長取了口罩說:方副司令,你要是沒什麼異常感覺,我們就準備給你做透析了。
方英達說:只要保證我能去指揮演習,什麼治療我都配合。
兩個護士一陣忙碌,把已進入麻醉狀態的方英達抬上了小車子。
朱老太太在樓道的一個僻靜處對孫女講了一番做人的道理後,拉著丫丫回病房,一邊走,一邊說:以後可要記住了。
丫丫點點頭說:記住了。
朱老太太說:背給我聽聽。
丫丫說:不能說人家的短處,不能問人家的錢財,看生孩子要說孩子乖,看病人不能說生死。沒記錯吧?
朱老太太說:還有,女孩子不能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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