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沒有動用過他交給她護身的令牌。
八年。若是記得,應該有千言萬語。
他沉靜的目光滑過她比一般少女更有力、潔白而美麗的十指,再移向她明媚絕麗的臉頰。
深沉卻隱含寂寞的眼神暗帶審視,就像蒼山古樹屹立山澗幾百年,突然看到一個人。
當年圓嘟嘟的臉蛋已經長開,可依然與記憶深處的容顏相若。眉目如畫,冰肌玉骨,氣若幽蘭。靈秀大氣的五官嵌在滿月般飽滿福貴的小臉上,最迷人的是一雙晶瑩清揚的大眼睛,最令人無法自持的莫過於鮮豔欲滴的朱唇。
他的娘子就該如此模樣。大方、和善、聰慧。
欣賞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幽暗。閃著無法言喻的執著,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渴望。
長年累月寡言少語的他,根本不懂如何與異性相處,更不懂說話取巧。只會氣勢萬鈞地下達軍令。此刻卻願意為她俯身平視:“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呂明義興奮難耐地找到他。說京城開了一家桃夭齋分號。可是齊姑娘尚未抵達。於是他無心回府,策馬漫步,誰想在此不期而遇。
鼻端少女的清純馨香。毫無預警地沁入平靜的古井中,拂起一絲又一絲未曾有過的奇異感覺。
沉默是不對的,齊青玉心知肚明。可是她沒想李宇軒還記得她,還提起當年的事,大有信守承諾之意,才會這樣措手不及。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稍稍平息瞭如雷鼓般的心跳,腦子才能轉動起來。
拒絕他!
“李將軍,請恕民女愚鈍,並不知道將軍指的是什麼?”話音未落,齊青玉差點閃了舌頭,這不是要人家剖心表白嗎?
她臉都青了。
其實方才李宇軒和懷王對話時已經說得很清楚,只是她的聽覺被雜亂無章的心跳聲擾亂,才沒聽見。
難道是沒人庇護的營商生涯艱難,才令她變得像小兔子似的輕易受驚?李宇軒皺了皺眉,都怪他身陷戰場八年未返,來不及參與她成長的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