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道:“我知道,你繼續說吧,我只是發洩一下,這有點難受。”
文錦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小手心上,拍了拍,我頓時感到一種溫暖傳遞過來,她繼續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能更加無法相信。”
三叔忽然溺斃,被發現的時候,手握著蛇眉銅魚,顯然心懷鬼胎最後惡果上身。文錦悲慟欲絕,但是後來情況緊急,她不得不繼續主持工作,帶著人下到海底。
這之後的過程,和“三叔”,也就是解連環之後和我說的基本符合,他大概是因為害怕真正的三叔在海底古墓中留下什麼關於他的線索,於是假裝身體不合適,等他們開始勘探古墓之後,偷偷跟在後面,最後確實被阻隔在奇門遁甲之外。
文錦他們對於他來說,就此消失在古墓中,再也沒有出現,所以他才會促成了假扮三叔、交換身份的想法,在被人救起之後,別人問他的名字,他對當時救他的漁夫就使用了吳三省的名字。否則之後肯定會露馬腳,這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文錦說解連環心思細膩,確實不假。
而文錦他們一路深入,最後到達了放置雲頂天宮燙樣的那座殿內,卻被一個酷似三叔的人迷暈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文錦道:“說出來,你可能更加無法相信。”我心說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所謂信與不信了,讓她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文錦就道:“當時迷暈我們的人,並不是酷似你三叔的人,他恰恰就是你的三叔。”
東一個三叔,西一個三叔的,真假三叔我有點搞不清楚了,就對她道:“我們不如用本名來說,你的意思是,迷昏你們的,確實就是吳三省。但是他的屍體不是被發現了嗎?”
“我們弄錯了,我們在海里發現的屍體,並不是吳三省,那應該就是裘德考第一批僱用的人中的一個。這批人失敗了,但是帶出了古墓詳細的地圖,所以裘德考才能提供如此好的資料,那具屍體的臉已經被礁石撞爛,而且已經泡腫,加上他身上的潛水服,和吳三省從裘德考那裡得到的潛水服是一個樣子,我們才認定他就是吳三省。其實當時我也有點懷疑,但是我沒有認這種屍體的經驗,而且那潛水服款式很奇特,這個說服力太大了。”
“那麼,按照小哥當時回憶起來的,你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先是裝了女人,而後又躲著你們,逃進了鏡子後的洞裡,迷昏了你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為他以為解連環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文錦道,“他以為我是進來找他興師問罪的,如果我單是我一個人還好說,可是考古隊所有的人都下來了,顯然他認為他的事情已經完全暴露了,這在當時是極其嚴重的犯罪。那麼,我作為領隊,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偏袒他,他必須自己採取措施又不連累我,於是他決定迷昏我們,然後再作打算。”
“這樣,就發生了最後的一幕。”我接著道,“這確實說得通,可是,那些血字是怎麼回事?”
“那此血字是你的問題,是你自己理解錯了。”文錦道,“你想想,那些字到底是怎麼排列的?”
我心說這也可能會理解錯?這麼明白,就用手蘸了點水壺的水,在一邊的石壁上,按照記憶把那些字寫了下來。
〖吳害解
三我連
省死環
不
瞑
目〗
一看我就愣了,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天,我把順序搞反了!”
做拓本做得太久了,拓本上一切是反的,所有的豎立文章我都反著看,都是習慣從左往右讀,但這是兩邊都可以讀的,而且意思完全相反。
“我操。”我就罵了一聲,心說三叔的文化水平不高,假道學旁門左道精通,文章寫起來根本不用腦子,這種血書簡直讓人吐血。
“現在你不懷疑了吧?”文錦道。
我尷尬地點頭:“接著呢?”
她接著臉色就變了變,道:“之後的事情,我到現在還無法理解,因為,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海底墓穴中了,而是在一間地下室裡。一間很古舊的,好像五六十年代三防洞一樣的地下室,裡面有一隻黑色的石棺,我們能看到地下室的出口,但是出口被封死了,我們怎麼也打不開,而且看錶上的日期,已經是我們昏迷之後一個多星期了。”
“那是在格爾木的那個療養院?”我道。
她點頭,頓了頓:“我們少了幾個人,起靈已經不在了,另幾個都被困在了那裡,而且,我們發現我們被人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