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那些曾經欺負過他們姐弟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即便是,那個疼愛他,卻又把他推向風口浪尖的鳳離皇!
“殿下,安王出來了。”正當馬車裡沉默之時,外面響起了侍衛的通報。
“嗯。”鳳寒煙輕哼一聲,然後看向車內的鳳舞歌,“皇姐,我下去,你就待在馬車上。”
“好。”鳳舞歌點頭,又看著鳳寒煙叮囑道,“六兒,這裡是夙鬱,萬事小心!”
“我知道。”
六皇子身嬌肉貴,下馬車的時候自然有人過來跪在地上等他踩著下榻。
“歡迎六皇子與傾城公主遠道而來,二位舟車勞頓,辛苦了。”安王走到鳳寒煙跟前,笑著與之寒暄(鳳舞歌的封號是傾城,所以安王叫她傾城公主)。雖然鳳舞歌沒出馬車,他也不見有絲毫不悅。
“久聞安王大名,今日得見,果真人中龍鳳,寒煙定然不虛此行。”即便是面對身份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等的安王,六皇子也沒讓自己處於弱勢。那淡然而疏離的模樣,倒是讓安王摸不清對方的斤兩。
不過,當安王看清鳳寒煙的模樣,卻再也顧不得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了。
好漂亮的人兒!安王愣愣地看著眼前人,嘴微張,卻吐不出一個字。
一頭紫銀色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雙肩,金色的發冠戴在額前,遮住了光潔的前額,卻擋不住那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安王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他櫻花色的唇瓣因笑容微微咧開,勾出一個優雅的弧度。耳上一副紅色血玉耳環,與那美麗的唇色相得益彰。
見安王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鳳寒煙生生壓下眉宇之間的那一點厭惡與心裡的不悅,晶玉般的手,放到唇邊,掩唇輕咳一聲,算作不失禮的提醒。
“咳咳。”為什麼獵鷹查出的資料裡沒有寫,安王還是個色胚?
“早聞鳳離皇子公主皆是龍風之資,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六皇子若不表明身份,本王還以為是傾城公主呢。”該死的!他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得出了神,而且,這個男人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不過,夙鬱惜朝也確實沒想到,鳳離六皇子竟然長了這般模樣。也難怪,鳳離皇會視這個皇子為皇室至寶。聽說,這一次來夙鬱賀喜,鳳離皇本是不贊同六皇子來的。長得如此雌雄莫辨的皇子,換了是他,也想藏在家裡,護在身邊,哪裡捨得他隻身前往龍潭虎穴?
“安王這是在質疑寒煙的身份,還是覺得寒煙長得像女人?”清冷的聲線,熟悉鳳寒煙的人都知道他現在非常不高興。一雙冰藍色的美眸裡已經隱隱浮現出不悅的情緒,也不過是在一瞬,他便收斂了情緒,取而代之的是微微低頭,斂眸,眉心微蹙,眉宇之間更是平添了幾分憂鬱。
這轉變之快,讓人幾乎以為他的不悅只是別人的錯覺。而安王,更是被鳳寒煙這等模樣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六皇子莫要往心裡去,是本王說錯了話。”
可是,“沒有覺得你長得像女人”這樣的話,夙鬱惜朝始終說不出口。說實在的,眼前少年真的太像女人了。還有那清麗中夾雜著柔媚的聲音,幾乎讓人忍不住把他想成一個清嫵妖媚的女子。
“呵,寒煙不過是與安王開個玩笑罷了。皇姐就在馬車上休息,這些日子舟車勞頓,把她累得夠嗆,還望安王諒解。”
“是本王考慮不周,眼見現在已經快到午時,請六皇子先移步行館。本王已經在那裡為六皇子和傾城公主備下了美酒佳餚,為二位接風洗塵。”安王暗罵自己方才說話考慮不周,差點得罪了這位六皇子。
要知道,他可是鳳離皇最寵愛的兒子,最有可能登上那個位置的人。如果能夠與他交好,再娶了與他關係最好的傾城公主,他未來的道路一定會平順很多。相反,得罪了他,也有可能為自己樹立一個勁敵。若是把他推向了太子,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安王不與寒煙同行嗎?”鳳寒煙蹙眉,莫不是北域草原王赫連祁也是這個時候到?只是,這位安王既想拉攏他,又不想放過赫連祁,野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赫連王的隊伍也快到了,本王還要…”後面的話,不說也知道。說著,又看向他身後的官員,“張大人,還勞煩你現為六皇子帶路。”
原本他是想接了人一起回去的,可人家都說公主累了,他當然只得安排他們現行回行館休息。
卻不想,他好心,鳳寒煙卻未必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