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的臉頰,讓她做我的新娘,紗帳床幃間與她****一世。
但是,那又怎樣。
誰能阻止我?
誰能那麼殘忍的阻止我,和幸福的感覺,哪怕只有一瞬間,再度重逢。
再此之前,我還以為我的心,已經被殘酷的現實徹底冰凍了,永遠都不會再消融與甦醒……
審死官握緊了拳頭,“小夥子,你可不可以,不再胡思亂想……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體驗你的感情。”
一張紫色的大臉,兩條如墨的蠶眉,兩隻銅鈴般的眼睛,一隻碩大的鼻子,一個血盆大口。
在我看來,審死官並沒有傳說中長的那麼凶神惡煞。
他只是臉上的五官和顏色以及表情,略微誇張了那麼一點而已。
但是,我真的很痛恨看到丫的樣子。
因為我從他的臉上,同樣看到了自己丑陋而扭曲的表情。
“可以,大人,不如結束審判吧,我即死,一切聽從天意。”我居然勇敢的伸出手去,輕拍審死官的肩膀,只想給他一絲安慰。
空的,空空的。
原來我亦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原來這哥們和我一樣,軀殼與**全都已經無法再被任何人觸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世間一切,果然不過是虛幻而已。
審死官的乾枯而醬紫色的大手,粗狂的抹了抹淚水,“慢著,反正,我也是違規操作了,我決定做一件離經叛道,突破自己的事情。”
他轉過身,再次去成千上萬數億的檔案資料裡,翻找出了三個白色的小紙袋。
然後,他走到我面前,開啟了紙袋,從裡面依次掏出了三張皺巴巴的紙,放在了桌面上。
他認真的問我,“小夥子,你的人生還有沒有什麼遺憾?”
我不知他在做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唉,對於今生,我無話可說,亦無怨無悔。”
“胡說,你放屁,在我面前你都敢說假話。剛才,我是為了成全你,才聽你扯淡的。什麼,什麼完全出於一個特務的操守?你信嗎?”
審死官揚著兩道蠶眉,那不屑的表情,彷彿像是一個和我熟識多年的好友。
“我……”我張口結舌。
“我什麼,你明明就是對蘇六兒動心了,出於一種複雜的情感,想要保護和保全她。別以為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哼。”審死官瞪著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睛,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我……”我低下頭。
“你還什麼無怨無悔,我在你的回憶裡看到了,你的痛苦所在,居然還敢說自己無怨無悔。”審死官氣的直打自己的腦殼。
我緊緊的咬著嘴唇,我的心臟沉重不堪,我的淚水盤旋打轉,
突然間,那淚水終於難以抑制的流了下來。
我再也不能再偽裝。
十五年前,十歲的我,就是一個無敵傻蛋。
我知道我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男孩和男人,沒有之一。
當我充滿幻想的把那個可憐的胡美麗領回家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竟然在幻想著能夠娶那個美麗的姐姐回家;我要抱著她每天唱三國給我聽,我要讀書,我要認字,我要寫書,讓她唱我寫的……
比“水湧山疊,年少周郎何處也,不覺的灰飛煙滅。破曹的東風一時絕,二十年流不盡的英雄血!”還要好的曲子。
所以我瞎了眼,瘋了心,引狼入室,毀掉了我的家。
我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所以我活該倒黴。
十五年前,我拉著一個美麗少女的手,拉著她一路回家,結果害了我的家。
現在,我又拉著一個美麗少女的手,一次又一次的保護她,結果我害死了我自己。
扯平了……
只是第一次,我很傻;這一次,我很滿足。
我這樣剖白自己可以了嗎?
別審了。
趕快終結我的人生吧。
陰曹地府貴賓審訊室外的走廊裡
暮然間,審訊室的門“吱扭扭”的開啟了,牛頭和馬面只開了個門縫,神神秘秘的探著兩個大腦袋,“大人,您正忙著哪?閻王說請你出來商量點事。”
審死官此刻,正在加班加點的,對一個叫做端木凌雲的死人,進行著聲淚俱下的特別審判。
他聽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