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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唯一不同的就是心不一樣。
懦弱的愚昧和野蠻的愚昧,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一樣讓人鄙夷和厭棄。
金扎吉跟在六兒身後,默默相隨,低頭不語。他焦急而激動的等待著,再一次日落後的日初。
愛是一件瘋狂的事情,也是人所能感染的最重的病症,那熱切而無處不在的病毒,正在這個男人的體內瘋狂的蔓延著……
還好,僅存的一絲理智並沒有消亡,目前正在支配著他的思考:眼前的這個美麗少女,似乎有點太自以為是了吧。
六兒方才從陳玉蓮的帳篷裡走出來,磨磨蹭蹭繞了個圈,偷偷做下了一個記號,還竊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
其實,金扎吉早就看出六兒的小把戲了,金營的帳篷搭建的整齊劃一,看起來一模一樣,密密麻麻。
六兒不明就裡,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哪個?
金扎吉不僅知道六兒在****的帳篷上做了記號,還斷定了她們想伺機逃跑;他更知道,那孕婦和孩子,毫無疑問是他手裡最重的籌碼。
不然從一開始,他就把****、孩子和少女關到一起了,那豈不省事。
如今,根本不用綁著,甚至不用人來看守,就憑這兩個漢族女人,根本沒有膽量自己在金營裡亂竄。
這大營裡都是什麼人?
想女人想瘋了的男人們……
金扎吉以為自己不得不改變策略了,看來溫柔寬容風不適合對付這個少女,必須拿出些強硬的手段才行。
他表面不動聲色,對六兒恭恭敬敬,可他早已經決定了:半夜闖進少女的帳篷,來個霸王硬上弓,將生米做成熟飯,把羊羔變成烤羊腿。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暗夜兇猛(二)
金扎吉大口大口的吞著冰冷的涼水,熱,太熱了,渾身燥熱難耐。
他早已慾火焚身,那熊熊的火焰,伴隨著滾燙的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此刻那些濃郁的****的味道,正瘋狂的從他的每一個毛孔中往外散發。
他的有著湖水般迷人眼睛的美人,他的肥膩白嫩清新誘人的羊羔,此刻應該熟睡了吧,又或者在天真的等待著出逃。
逃吧。
逃到那裡。
他就追到那裡。
他要像狂風*暴雨,
更要做草原的巨狼。
瘋狂又溫柔的去征服,
吞吃那年輕鮮活的**。
這獵物定逃不出他的魔掌。
金扎吉的腦海裡滿是落花飛紅迷人眼,髮絲香肩如水情,更滿是喘息掙扎……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出帳篷。
就在這時,帳篷外忽然響起了慘厲的叫聲,“大將軍,不好啦,糧倉著火啦。”
金扎吉太陽穴上的青筋幾乎都快要氣的爆裂了,他用大拳頭重重往自己手掌裡一砸,“唉,早不著,晚不著。”
這是他人生中的最重要時刻,這個大漢的眼中居然湧出了點點淚光。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流眼淚,男兒有淚不輕撣,只因未到倒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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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兒早就故作鎮定的盤坐在床鋪上了。
她微閉雙眼,口中陣陣有詞,心中再次期待著能夠狗屎運加身,獲得玉帝王母孫悟空赤腳大仙等一眾神仙的愛慕與眷顧。
雖然上午在陳玉蓮的面前誇下了海口,但是能夠成功帶著她們母子順利脫逃,這件事情能否成行……看吧……
熱心熱情做好事是一種人間的美德;但是自戀自誇吹牛皮是一個人性的缺點。
當這兩種極品品格,同時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世界就變得不那麼太平了。
但是,蘇六兒並不這麼認為。
昨晚,她在意外掌握了接生秘技之後,越發覺得自己像是普天之下的救世主了。
她甚至在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創立一個以崇拜她為主的“拜六教”……
幸好,這春秋大夢被人給驚破了,不然世間又要添出多少的荒唐事,多少的心酸言。
“大將軍,不好啦,糧倉著火啦。”帳篷外小兵的叫聲,實在是太慘烈了,讓人揪心不已。
可是金扎吉的回答聲似乎比這聲音,還要慘烈萬分。
洞房花燭前的臨門一腳,沒邁進去……
一般的人都扛不住這樣沉重的打擊……
“來人,集合,救火。”金扎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