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等你想起來再說吧。”
一旁的崔墨耀突然開口道:“軒兒,你不是說有話要跟蝶兒說的嗎?”
傅雅軒點點頭,看向舞蝶,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道:“蝶兒,你把這麼貴重的項鍊送了給我,做表嫂的又怎麼過意得去,所以我和墨商量,請人給你打造了這條項鍊,你看看喜不喜歡。”
她緩緩地開啟錦盒,裡面是一條奪目耀眼的白鑽項鍊,那鑽石比她那顆寶石還要大出許多,乍一看,如萬道金光照耀下的雪山,閃閃生輝,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舞蝶暗咬牙,好樣的,傅雅軒,竟然跟她鬥錢多。
她微笑接過盒子道:“我喜歡極了,謝謝表哥表嫂。”
傅雅軒淡淡一笑道:“你喜歡就好,不用謝。”
表面的平靜,內裡卻暗湧,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悄悄開啟。
……
閒來無事,舞蝶喜歡在院裡到處走走,這裡畢竟是京都,又是奕親王府,建築的雄偉壯麗自然是非同一般。
她越來越喜歡這裡,決定在這裡住下就不走了,反正有表哥在,沒有人敢讓她走。
但到底,她只是個外人,她看得出下人們對她的態度以對傅雅軒態度的區別,所以她一定要扭轉這上局面,她要成為這王府的女主人。
☆、表白!(3)
她四下閒逛,突然看見一個婢女鬼鬼祟祟地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袱,四處張望,見院裡沒有,便向後院跑去。
舞蝶疾如風般上前攔住了婢女的去路,婢女嚇了一驚,東西灑了一地,凌落的珍珠和金銀首飾散落。
婢女連忙跪下,急得哭了,道:“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從她的神色,舞蝶已經想出了個大概,指著她幸災樂禍地道:“這些東西,都是你偷來的吧?”
“郡主饒命,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奴婢家裡爹爹剛死,孃親改嫁,爺爺做工時摔傷的腳,奶奶有病躺在□□,家裡還有幾個弟妹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舞蝶眼睛溼溼的,道:“聽你這麼說,確實也夠可憐的。”
婢女觀察到郡主眼中有憐憫之色,連忙又道:“我全家都等我一個人來養,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全家都會跟我一起去死的,郡主,求你行行好,饒過我這一次吧。”
舞蝶看著她,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垂首低聲道:“奴婢叫香蘭。”
舞蝶道:“香蘭,你把這些東西擺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再來找我,我可以幫你。”
香蘭連聲道謝,再抬頭時,舞蝶已遠去。
……
她不知道舞蝶為什麼不揭發她,又命令她去找她,但香蘭還是把東西放了回去,然後去郡主的房間。
她這個做奴婢的,得罪不起任何一個主子,主子想要一個下人死,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郡主,我是香蘭。”她敲門了。
“進來吧。”舞蝶說。
推開門,就見舞蝶坐在貴妃椅上,悠然地閒著眼睛。
香蘭緊張地道:“不知郡主找奴婢來,有什麼吩咐?”
舞蝶也未睜開眼睛,只是指指肩膀道:“過來幫我捏捏。”
“哦。”香蘭意會,立刻走到她後面,給她按摩,但因為緊張,手頭用力過度也不知道。
舞蝶痛得尖叫起來,但沒責備,反而安慰道:“你太緊張了,把我都弄疼了,放鬆一點就好了。”
聽了她如此親切的話後,香蘭果然放鬆了不少,做起按摩來也得心應手,令舞蝶大叫舒服。
舞蝶從懷裡掏出早已預備好的一錠金元寶,道:“香蘭,這個是我給你的酬勞,你拿去給你爺爺奶奶治病,給弟妹買些好吃的。”
香蘭受寵若驚,道:“不行的,奴婢不能要郡主的東西。”
舞蝶拉過她的手,將金元寶放在她手裡,道:“我給你的,你就拿著,以後我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榮華富貴。”
香蘭不知道舞蝶要她做什麼,大概是同情她家裡的遭遇,她也實在很需要這一筆錢,想到一屋子的人等著她拿錢回去,內心無法抗拒。
生在官家,這些官場上的法則,舞蝶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要對付傅雅軒,首先她得了解對方,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再說,她也極需要一個全心全意忠心於她的人,對付起傅雅軒,也就多了一分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