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為傅雅軒披起貂皮大衣,兩人隨著傳話的侍女一起前往大殿。
崔墨耀並沒有在大殿,在花園,就讓她遇上了,崔墨耀正溫柔地扶何文頌到亭中坐下,何文頌細長的眉毛,一雙眼睛大而明亮,笑起來卻又帶著那麼點妖嬈魅惑的味道,有如櫻桃般鮮豔欲滴的嘴唇微微張著,擺出一副願君多采擷的誘人姿態。
人家這琴瑟和鳴的,召她來這裡看熱鬧嗎?懷中如此溫香軟玉,崔墨耀倒真是豔福不淺啊。
傅雅軒正想著要不要上前,何文頌的目光轉移到了傅雅軒的身上,她一話沒發,就一個大大的耳光甩在傅雅軒的臉上。
耳光凜冽,傅雅軒半邊面頰火辣麻木,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裡,強忍著怒意,不發一語。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傅雅軒終於體會這其中的意思,她根本沒有本錢跟何文頌鬥。
崔墨耀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並沒有出面維護哪一邊的意思。
何文頌心裡更確定傅雅軒已經失勢了,氣焰更加囂張,她姿態曼妙的走到傅雅軒面前,勾起她的下巴:“我倒想看看,像你這樣一個賤民,怎麼敢跟本妃平起平座?”
她的言辭無禮粗魯之餘,更是肆無忌憚地故意顯示她高貴的身份地位。
韻兒心疼自己的小姐,卻是敢怒不敢言。
傅雅軒冷冷一笑:“我的一切是王爺給的,一切全憑王爺的意思。”
何文頌像是沒料到面前這個表面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會如此強硬大膽,她圍著傅雅軒身邊緩緩轉了個圈,最終在她身後停住,口中嘖嘖說:“真有意思,果然不愧為傅懷仁的後人。”
☆、欺負!(4)
傅雅軒淡淡地說:“就算是一個平民,也比一個亂臣賊子好。”
何文頌眼中的嬌媚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狠毒的精光,一個手刀凌厲的向她肩頸處砍去。
這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能想到,何文頌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這樣的狠手,除了崔墨耀。他太瞭解何文頌,知道她是個睚眥必報,從不甘願落於半點下風的人。而憑著他的反應與身手,也完全足以阻止卓娜的動作。
但他並沒有出手,反而是在一邊老神在在的看著這一幕,彷彿這一場爭執的鬧劇並非源他而起,無論怎樣的結果都無關痛癢,他只要扮演好一個安靜的旁觀者角色就好。
餘光瞥見崔墨耀無動於衷的靜立在旁,何文頌更加十拿九穩,篤定即便自己就這樣當場解決了這個惹人厭的女人,也不會招來崔墨耀任何的不快。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手在就要穩穩砍上傅雅軒頸項的時候,突然被兩隻手牢牢的握住了腕子。離目標就只差幾乎一毫米的距離。
傅雅軒的十指無比精準的抓住了襲向自己的那隻手,趁偷襲者還深深陷入震驚不能自拔的機會,躬身向後微微一頂,將比自己高上許多的何文頌重重的摜在腳前。一個漂亮利落的過肩摔。
她以前可是拿過空手道冠軍的,平時她可不輕易出手,但那也不表示她會呆呆的任由他人傷害。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何文頌,更不用說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她看不起,甚至是痛恨的女人。
何文頌有如一個瘋子般衝到崔墨耀身後,對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侍衛大吼:“來人,給我把這個女人拿下!”
“慢著!”傅雅軒突然大喝,又望向崔墨耀,說:“王爺,難道你就看著兩個女人大打出手而不管嗎?”
“怎麼管?”崔墨耀冷笑。
“你……”傅雅軒氣得內傷了。
“廢話那麼多,連王爺都對你不屑一顧,今天本妃不給點你懲罰,你就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幾個侍衛挺會看主人臉色的,一見傅雅軒失勢,就張牙舞爪的撲上去……
“慢著,住手。”傅雅軒大喝一聲。
幾個侍衛都站在那裡,不敢貿貿然動手。
畢竟是從現代來的,傅雅軒懂得隱藏自己的不快。熱切的朝何文頌喚一聲“妹妹,我們都是王爺的女人,以後就是姐妹,為什麼一定是窩裡鬥,便宜了別人?”
“你沒聽過嗎,一山不容二虎。得罪我的人,下場就是這個。”只聽“啪”一聲,上好的貢品青色茶杯被何文頌扔到地上。
崔墨耀居然還是不動聲色,真不知他是過分的冷靜沉穩,還是冷血無情?
她傅雅軒怎麼就得罪她何文頌了?按理說,她比何文頌先入門,何文頌應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