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兩句……”
傅雅軒冷著一抹難解的苦笑:“不,韻兒,我要去陸洲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那韻兒什麼都不問,韻兒只跟著小姐,小姐去到哪,韻兒就跟到哪,一輩子侍候小姐。”
倆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早早就睡了,韻兒顯得乖了很多,像是怕傅雅軒不要她似的。
第二天,兩人沿著餒江南下,這一日到了宇洲,景象自然和貧瘠的西北一帶不同。
離洛城越來越遠了,傅雅軒的心越來越亂,很多時候,她都會往回望,望著來時的路發呆,她知道崔墨耀不會追來了,她本應該高興才對,終於擺脫他了,可她心裡總有一種莫明的失落。
太后贈給她的藏寶圖和免死金牌,她藏在最貼身的衣兜裡,每當夜裡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摸著那冰冷的東西,心裡盡是傷痛。
有一天,傅雅軒收到太后的一封信,信上太后讓她加快行程,何太急快按耐不住了,京城那邊明裡看平靜,暗裡波濤湧動,隨時一觸即發。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行蹤……最後一行字跟她有關,“你是哀家最後的希望了,保重!”落款是葉聖慈太后。
傅雅軒呆呆地看著信,半晌沒有反應,心兒像被抽空了似的,忘記了難過。
老天!為什麼讓我穿在亂世?如果時世真的如表面的國泰民安,那她就可以任性一點、野蠻一點,她可以霸著崔墨耀,他對她的冷淡她可以毫不介意,用自己的柔情和深情來慢慢感動他,直至讓他死心塌地地愛上她。
可生在亂世,有很多東西,比感情更重要得多。
她現在就很想很想那個冷情的男人,想起他的無助、他的霸道、他的柔情……這種深深的思念幾乎讓她窒息。
☆、欺負!(7)
外面傳來腳步聲響,傅雅軒知道是韻兒從外面回來了。
她收拾起太后的信帶給她的傷痛,將它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接下來的幾天裡,傅雅軒終於感覺到有人在時時刻刻地跟蹤著她,那種感覺就好像小孩兒半夜走路時,都覺得後面有鬼跟著似的,只要他回頭,後面就沒有人了,他若倒退著走,那人忽然還是又到了他身後。
她只當作不知道,繼續前行。也許是太后派來保護她的人?也許是敵人發現了她的行蹤?她猜不透。
望著滾滾的江流,一掃之前的陰霾和疲憊,傅雅軒顯得興高采烈,笑著說:“韻兒,不如我們坐船走一程如何?”
韻兒連連鼓掌:“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坐船。”
只見一艘烏篷船駛了過來,倆人連忙招呼著,船上一個蓑衣笠帽的艄公招手喚道:“兩位少爺是不是要坐船?”
倆人坐上船,船艙裡窗明几淨,舒適得很,傅雅軒終於可以放鬆身手,好好休息一下。
可就在這時,船上上來了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說:“船家,這是去幽洲嗎?”
“是。可是……”
傅雅軒從船艙走出來,冷聲打斷艄公的話:“可是這艘船本公子包下了。”
但她看到眼前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時,讓她的心當場沉了下去,何銀朝!何銀朝竟然出現在遠離洛遙城幾百裡的這裡,又偏偏在這裡跟她遇上,這一切,並非只是巧合。
“這位公子,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何朝銀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身上轉著。
傅雅軒先是聽說過何太師的手段,又見過何文頌的手腕,眼前這個何朝銀,想來絕非泛泛之輩。
他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去你的,你跟人搭訕都這樣說的嗎?”傅雅軒不屑一顧地說。
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那倒不是,只是我真的見過你,傅雅軒。”
傅雅軒皮笑肉不笑:“好像真有那麼巧,何公子。”
何朝銀得意地調笑著說:“是啊,想不到在這裡也能遇故人。”
“我卻不想遇到你。”傅雅軒正生氣,忽然感覺到晃動,一看,船已經遠離了岸。
傅雅軒怒聲質問:“船家,你怎麼就開船了?”
艄公覺得委屈:“既然兩位公子認識,又是一起去幽洲……”
傅雅軒氣極:“停船,停船,開回去,讓他下船,誰要跟他一起去了。”
何朝銀丟給艄公一錠金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