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群,走到了亭外,雙手後負,慢慢的踱著步子,想著腦海裡浮現的圖畫,暗暗的思索著佳句。
漸漸的,曹修的這幅畫,在他的腦海中越放越大,越放越大,最終深深鐫刻在腦海中的,是哪在風雨中飄搖的殘荷,還有那在冬雨中蹣跚而行的女子。
“初冬時節家家雨,殘荷池塘處處窪。倩影蹣跚過路半,雲袖遮雨點點花。”崔長健的這首七言絕句,不多,就四句,不長,就二十八個字,但言簡意核,卻是將這幅畫總結的極其完美。
齊玄禮再本著多麼挑剔的眼光,打算嚴苛的考核這對錶兄弟,但是面對人家兄弟倆,齊齊超水準的發揮,他還是忍不住拍手讚道:“好啊,好一個倩影蹣跚過路半,雲袖遮雨點點花。”
齊玄輝看著案几上的畫作,心中回味著崔長健的詩句,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他突的想起,前世裡,有一回自己正和崔婉雲在花園飲酒,突的風雲色變,大雨傾盆。
自己當時不知道怎地就抽了風,非要崔婉雲親自到湖對面,折一枝帶雨的三月嫩桃花,偏生的還不許人跟著伺候,就讓崔婉雲自己一個人去摘花。
結果,嬌弱的崔婉雲,是顧得了右手的雨傘,就不顧不上左手摘來的桃花枝,在雨中蹣跚而行,狼狽不堪,自己卻在亭中拍手哈哈大笑,直呼“有趣。”
過後,崔婉雲整整燒了兩天,都大半個月了,還是咳嗽不止,要不是御醫的手段著實高明,怕是崔婉雲那一次便已經去了。
想來那時候崔婉雲也不過剛進王府兩三年,其時正當妙齡,姿容絕美,身形婀娜,在良王府中也正是別人眼紅嫉妒的存在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