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扭曲的鄭夫人,兩人面上的神色,都是滿滿的擔憂,翹月本就是局中人,此時更是淚痕交錯,傷心的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鄭夫人虛幻飄渺,沒有一點力氣的聲音,又迴盪在屋裡,“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壓根就不相信,我不信雲袖死了,我覺得我是在做夢,一個長的不得了的噩夢!”
“我就那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的,才算是能正常的思考問題了,可是等到我去崔家給你娘上香,再想好好看看你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香蝶不在了。”
“清兒,香蝶可是你孃親最寵愛的丫鬟了,對她簡直好得不得了,可這個天殺的奴才,她居然在你娘還沒發喪的時候,就回了明安侯府,給曹三哥做了妾侍,還說是奉了你孃的遺命,為了讓逝者安心上路,不敢不從。”
“但是,你知道麼?當時你娘生你的時候,姨娘我可是不顧禮教,由頭至尾都陪伴在你娘身邊,緊握著她的雙手,半步未離開過,我怎麼就沒聽見你娘說過這話?”(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心
鄭夫人說到這裡,總算是開始正眼看人了,她右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曲放在案几上,眼神灼灼的看著崔婉清,語氣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全身上下都是憤怒!憤怒!還是憤怒!
想來這些疑問憋在她的心裡,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整整十年,十年啊。。。。。。到了這會,終於能暢快琳琳的說出來,她心中的怒火和悲憤,也是熊熊的燃燒著。
崔婉清經過無數風浪之人,此時也被鄭夫人所迸發出來的氣勢壓制,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敢說,她不能打擾鄭夫人,靜靜的聆聽,專注的聆聽,這就是崔婉清此刻能想到的,對鄭夫人最大的尊敬!
從鄭夫人開始訴說,到此刻,崔婉清先就證實了,自家孃親在死之前,都沒有親口說出,要將香蝶給了自家三舅父做姨娘,這完全就是曹三夫人和姜姨娘聯手撒的一個彌天大謊!
至於姜姨娘為什麼不等孃親發喪,邊尋找藉口回了明安侯府,卻是一點也不難猜到,“這個毒婦定然是做了對不起孃親之事,沒有膽子在孃親的屍身邊守靈,要知道當初自家孃親發喪,整整停靈七七四十九天!
說個不好聽的話,要是真讓姜姨娘守靈四十九天,以這位的城府,膽量,還有她做下的好事,怕是要不了十天,就得當場瘋在孃親的靈前!
在今日之前,崔婉清雖然靠著自己前世的經驗,能夠從姜姨娘的身上,瞧出來自家孃親死去有貓膩。但是也直到這一刻。鄭夫人的話。才算完全證實了,崔婉清先前的那些揣測,全中!
鄭夫人沉浸在悲憤莫名的情緒中,不能自拔,她一點也顧不上去看崔婉清,或是費心猜崔婉清心裡想著什麼?
只是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除了我們三人,還有身邊親信,很少有人知道。香蝶那是早早的就喜歡上你三舅父了,你孃親寵她,就想著將她給了自家三哥做妾,了了她的心願,也免得自己以後為香蝶操心婚事。”
“因此便在自己婚期定下之後,親自找你三舅母單獨的談了一回,可沒想到,一直都對她百依百順的向琤,卻為了香蝶的事情,第一回跟你孃親吵了嘴。堅決不許香蝶進門,為這個。你孃親還偷偷找我哭來著。”
“你說說,向琤都這麼決絕的拒絕了你孃親,又怎麼會在你娘剛一死,她突然就願意了?還為往日的情敵作證說謊話騙人?這絕對不會是什麼良心發現的,姨娘又不是個傻子,自然是心中起了疑心,乾脆就找到曹家去質問她。”
“清兒,你知道麼?有時候事實的真相很殘酷,真的真的太殘酷了,向琤當時對著我是百般的狡辯,可她越是解釋,我就越是懷疑,當我說要將此事告訴曹三哥的時候。”
“她徹底慌神了,哭著跪下求我,說是她和香蝶,的確是揹著你娘有約定,香蝶幫著她在你娘跟前說好話,遞訊息,讓她成了曹三爺的正室夫人。”
“那麼作為交換條件,將來她就答應讓香蝶進門為妾,還准許她生下孩兒傍身,她說,這都是因為她太愛曹三哥了,所以才會如此不擇手段,達到目的,並不是要故意和香蝶兩人背叛你孃的。”
“她當時哭的都厥過去了,在我心裡,向琤一向都是溫柔鎮定的,我從來沒見過她這般的狼狽,而我被她這一番不要臉面的苦苦哀求,弄得是心亂如麻。”
“畢竟我和她也曾是至交好友,我對她付出的感情,可不是虛假的,可嘆我那時,被她的惺惺作態騙過,就這麼傻乎乎的信了,她和香蝶勾結,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