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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他在慚愧甚麼,他是在慚愧,當我上次向他查問那鐵門何以不見了的時候,他賴得一乾二淨,而且聲勢洶洶地將我趕了出去!
但是,我卻也只是向他望了一眼,並沒有多說甚麼,博新又嘆了一聲:“至於我後來為甚麼要否認那裡有鐵門,我慢慢講吓去,你自會明白的。”
我點頭道:“你自然是循序說下去的好,不會將事情弄亂。”
博新道:“自那以後,有十來天,並沒有甚麼特別的事故發生,我那時年輕,好動,也幾乎將這件事情,不再放在心上了,直至有一天,父親忽然從內線電話中叫我上去,我來到了鐵門口,開門給我上去的就是他 我的那位叔叔。
當時,他臉上的神情很嚴肅,那種嬉皮笑臉的神情也不見了,我一看到他那種嚴肅的神情,便知道有甚麼嚴重的意外已經發生了!
我當時立刻就問他發生了甚麼事,他握住了我的手,叫著我的名字,道:‘我闖禍了。’我很討厭他那種完全將我當作自己人的神態,因為事實上我完全將他當作陌生人,我摔脫了他的手,道:‘爸在那裡?’我一面說,一面已向書房走去。
他立時追了上來,擋在我的面前,伸手攔住了我,他背靠著書房的門:‘你先別進去!’我那時真有點發怒了,我大聲道:‘這是甚麼意思,這是我的家!’他的回答是:‘自然是你的家,但是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先要請你鎮定些,當你看到你的父親的時候,不要吃驚。’事實上,他那樣說,已叫我夠吃驚的了!
試想,一個我從來未曾見過的‘叔叔’,忽然闖進了我的家來,神秘地住了十幾天,忽然又告訴我,父親出了意外,那怎能不令人吃驚?
我當時也沒有心思再聽他說下去,只有用力將他推開,然後衝進了書房,他連忙跟了進來。
我一衝進書房,奇怪得很,我沒有看到父親,我立時轉過身來,想向他喝問,父親在甚縻地方,可是就在我一轉身之際,我看到了我的父親 ”
博新敘述到了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他拿起酒杯來,又大口喝著酒,我則緊張地握著拳,等他再說下去。
博新喘了好幾下,才道:“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