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這也怨不得老七,他和老大一樣,好像都只對一個女人有興趣似的!一個女人能生多少個兒子?自然不如我們了。何況林當家的又終年在海上漂泊,比我們還忙,哪裡有空生兒子?說起來,咱們這頭小羊羔今年也有四五歲了吧?這次回遼南一定要捏一捏他的嫩臉!”
歐陽適嘆道:“聽說他出世不久,臉就被你捏腫了,這次下手可得輕些!”
蕭鐵奴嘻嘻笑道:“會的,會的!不過還是要捏捏的,老四你沒見過那羊羔,不知他和老七長得有多像!其實老七十幾歲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便很想捏了,就是不大敢動手。現在做了六伯,正好拿他兒子補償補償。”
歐陽適一聽大起同感道:“若是這樣,那我也得找個機會去一趟津門!過過這癮。”
“津門?”蕭鐵奴道:“羊圈不在遼口了麼?”
歐陽適道:“聽說大皇后南下之後,大嫂就把他接到津門去了。現在和允武允文他們在大皇后膝下混著呢。你大兒子也在那邊,你都沒關心過麼?”
蕭鐵奴道:“我大兒子?哦,是大哥給起了名字叫蕭駿的那個吧?”
兩人說的正在興頭,楊應麒咳了一聲道:“能不能不談這個話題?”
蕭鐵奴笑道:“幹嘛?怕我們欺負你兒子?放心,我們有分寸的!”
楊應麒不悅道:“我們現在要談的是燕京那邊的正事!謅這些幹什麼!”蕭鐵奴笑道:“這些怎麼就不是正事了?再說,燕京那邊的事情兩句話便完了,何必廢話。”
楊應麒哦了一聲問:“那把這兩句話說來聽聽。”
蕭鐵奴道:“國主要打,我們便打!殺他個屍積成山血流成河!國主若不打,那我們就這樣耗著!三年五載也好,十年八年也好,反正越耗對我們越有利,不是麼?”
楊應麒道:“可要是我們敗了呢?”
蕭鐵奴冷然道:“敗?我們不會敗的!”
楊應麒問為什麼,蕭鐵奴冷笑道:“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我說不會敗便不會敗!”
若是別人來說這話楊應麒定會嫌他魯莽無知,但蕭鐵奴說了這話卻讓楊應麒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
蕭鐵奴又道:“老七你這次去國主身邊,面子上自然要恭謹點,但不用太怕他!還有,要引誘他多動腦子,讓他多想事情!人想得越多就越不敢做一再說以他現在那身體,事情想得越多身體就越糟糕!嘿!最好你能活活把他給耗死!那我們就輕鬆多了!”
楊應麒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如果我們能控制敵人的生死壽命,那很多事情確實會簡單得多——但是不行啊!有些人看來身體強壯,但說倒下就倒下了,沒有半分徵兆就像宗雄;而有些人雖然老邁衰疲,但有可能拖個十年八載的也不肯死閻王爺不收人時,我們也沒辦法啊。”頓了頓道:“不過,生死的事情上我們沒辦法,但其它方面總可以用用手段的。六哥,你在陰山下又收了不少胡人是不是?”
蕭鐵奴點了點頭問:“怎麼了?”
楊應麒又問:“現在還留在那裡的多不多?那些人可不可靠?”
蕭鐵奴道:“那要看什麼樣的人。”
楊應麒道:“還沒正式納入漢部蕭字旗正規軍隊的部族。”
蕭鐵奴道:“你是說受我羈靡的那些阻卜人、室韋人和蒙古人?”
楊應麒稱是。
蕭鐵奴道:“我遠在塘沽仍然會聽我話的,大概有三個部落,其中比較能相信的,大概只有一部,人數很少,只有千把人。”
楊應麒想了一下道:“夠了。”( )
第一四七章 武之庫
楊應麒出前往燕京的同時,蕭鐵奴也揚帆前往津門。此時狄喻賦閒,折彥衝裝病,曹、楊、歐陽、阿魯蠻等人都不在津門,他便隱隱然成了津門公開場合中的最高腦,一些需要拋頭露面的事情也都找上了他。其中最引起他興趣的莫過於一年一度的東海擂臺決賽!
遼南武風極盛,楊應麒深知文武二德各有所偏:尚文之利在便於培育文明,但文人相輕,過分尚文會流於邪狹,所以在武德受到抑制的社會里,文士容易鬧出小肚雞腸的互相算計;而尚武之弊則在容易流於野蠻,但武士那種光明、直夷、勇敢的風尚卻極為可貴,任何一個開拓進取的國族都必須擁有!
武風形成不易,楊應麒深知一個社會武風過盛有時雖會造成許多問題,但斷不能因噎廢食。對於尚武的風氣,不能抑止,只能疏導,而楊應麒建立的疏導方式,主要有三:第一是鼓勵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