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奴道:“烏古部和我們有仇,沒大哥答應我可不敢就收他們。至於敵烈部,我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我們現在這些人馬去幫大哥已經夠了,只要他們肯借路就好。”
正喝著酒,忽然營外一個將官快步走來稟告,原來窩多逃不出多遠,他的手下忽然背叛,竟將他拿來蕭字旗請賞。蕭鐵奴大喜,讓穆沁去驗明正身,便割了頭顱祭旗。
十日後蕭鐵奴大會諸族,共得控弦之士四萬四千六百多人,蕭鐵奴從中再選三千人編入前鋒營,給與好馬好刀,連同原來的五千人,由種去病統領。
又命穆沁、託普嘉各引一萬五千人人為左右兩翼,達密節制其餘人馬在後,蕭鐵奴自統五萬人為中軍。
大軍徐徐向東,一邊放牧,一邊行軍。
這樣一個二十幾萬人的大部隊不斷東移,對沿途所造成的影響和震動可想而知。路上的小部族望見,要麼遠遠躲開,要麼就接受蕭鐵奴的整編或者冊封,一直走到舊遼烏古敵烈統軍司的屬地,才有敵烈八部聯合起來阻截,結果自然是被蕭鐵奴擊潰。敵烈部向北部遁去,蕭鐵奴也不窮追,只是派出使者,告知敵烈部自己只是借路,讓敵烈部不用擔心。
其實蕭鐵奴“只是借路”的話早在他到達這片土地之前就已經傳達,但那時敵烈部不肯輕信,二來也放不下地主的自尊,這時被蕭鐵奴擊敗之後才知道害怕。蕭鐵奴戰勝之後示之以寬,他們便不敢不信,不敢不服,不過仍然不敢輕易靠近這支大軍,只是派人前來謝罪,等到蕭字旗東移之後才回到他們的領地來。
到達大鮮卑山西麓時,烏古部聞訊以為漢部是要來報仇早已望風遁走,蕭鐵奴也不去理會他。
蕭鐵奴在雲內時候本有兵將兩萬餘人,種去病從東邊帶來了一萬人,進入漠北後又收編大概一萬人,此時直系的戰鬥隊伍已達四萬,穆沁等受他節制的附屬軍力也有四萬,蕭鐵奴有這八萬兵力在手,對於扭轉整個金漢戰局便大有把握。
這時擺在蕭鐵奴面前有兩條路:第一條是翻過大鮮卑山,直接突入會寧的後方,這是當初他們“長征遠遁”時的路線,第二條則是轉而南下進入舊遼上京臨潢府。
當初蕭鐵奴剛從敕勒川出時候就打算走前一條道路,想要在金人反應過來之前給會寧一個突擊。但這時他兵力已廣,且不說二十多萬人的大隊伍翻過大鮮卑山極為麻煩,便是翻過去以後若沒法順利解決補給問題也會很危險。因此蕭鐵奴便改變了主意,引了大軍轉而南下進入臨潢府,這是當年蕭鐵奴大打游擊戰的地方,進入這個地方後當真是如魚得水!金人留守在這裡的兵力防備漠北的小部落還可以,如何能擋得住蕭字旗?所以蕭鐵奴輕而易舉地便奪了舊遼上京城,這已不知是他第幾回奪取這座上京城了。盧彥倫對這一帶的環境也熟悉得不得了,傳出檄文,安撫民心。
這時臨潢府一帶的漢民莊園已經頗為達,見蕭鐵奴忽然出現幾乎懷疑他們是從天而降!這裡的商人、莊主、牧主大多和蕭鐵奴多多少少有點交情,聽說他來不禁驚喜交加,對盧彥倫的政令十分配合,所以沒幾日時間不但臨潢府安定下來,而且蕭字旗還徵集到了數量龐大的糧草。
“六將軍,您這次來,不走了吧?”有個莊園的主人問,他的莊園蕭鐵奴也是有份的。
“哈哈,怎麼說呢。應該會走,而且很快。”
“啊!”那個莊園的主人既有些驚訝,又有些失望。
“你為什麼不問我去哪裡呢?”蕭鐵奴說。
“這……六將軍要去哪裡?”
“哈哈!”蕭鐵奴說:“我要去的地方,當然是會寧啊!”( )
第二七零章 天降雄兵破僵持(上)
華元一六八一年,秋。
這半年多來漠北的震動,金人並非完全沒有察覺,不過撻懶並沒有第一時間將之和蕭字旗在陰山南麓的失蹤聯絡起來。畢竟,陰山南麓到大定府之間相距極為遙遠,當年金軍從這裡出千里遠襲大同的時候,婁室等人就已經惴惴不安了,何況陰山又更在大同府的西面!更何況蕭鐵奴走的路線是從漠北迂迴!所以在正常人的思維裡,這兩件事情實在離得有些遠。
“也許只是漠北那群胡人在鬧。”撻懶想。這時候他主要的注意力還放在遼河流域折彥衝身上,正如宗翰時刻想的都是怎麼對付曹廣弼、楊開遠一樣。
由於戰爭導致的割裂,讓各個地區的訊息傳遞更為不便,尤其是敵佔區,直到現在,宗翰對於漢部如何征服陝西仍然知道得不是很詳細,宗翰按照他所得到的情報(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