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貝勒這一耳括子跟普通的耳括子不同,何況又是氣怒出手?那漢子翻身摔倒在地,半邊臉立即腫起老高,鮮血順著嘴角流下,牙掉了沒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卻還得急忙跪倒,臉也顧不得捧,低著頭直叫:“卑職該死,貝勒爺開恩!”
說是說該死,其實他可未必清楚,為什麼該死。
玉貝勒怒喝道:“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滾起來!”
“謝貝勒爺恩典!謝貝勒爺恩典!”
那漢子爬了起來,哈著腰退往玉貝勒身後,這他才抬左手捧住了半邊嘴,還得慢慢的,輕輕的捧。玉貝勒轉臉望郭懷,冷笑道:“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剛聽你說,你是來訪朋友的?”
郭懷道:“是的。”
“你的朋友呢?”
“貝勒爺既聽見了草民那句話,就該聽見草民是說訪友未遇。”
“為什麼未遇?”
“草民來遲一步,朋友走了。”
“只怕是你來早了一步,知會你的朋友們趕快走了吧?”
“不是,如果貝勒爺一定要認為是。草民這市井小民,也不敢跟貝勒爺多辯。”
“你是承認了?”
“不敢多辯,任誰也不會認為那是承認,而是草民斗膽,仍然想請貝勒爺示下證據。”
玉貝勒臉色一沉,厲聲道:“郭懷,不要仗你海威堂,不要仗你伶牙俐齒,以為我真不敢,也奈何不了你。”郭懷一欠身,道:“自古民不跟官鬥,草民何來天膽,海威堂是個安善殷實純生意,草民也不過據理力爭,還請貝勒爺明鑑。”
玉貝勒冷怒而笑:“孰可忍,孰不可忍,你以海威堂的實力擾亂港運,藉通記錢莊吞沒康親王的存銀,如今又用你海威堂之力阻撓我緝捕叛逆,今天我要是再次隱忍,我無以上對朝廷,普天下的任何人,都可以把王法踩在腳下。”郭懷道:“我沒有想到貝勒爺會舊事重提,更沒想到貝勒爺會知道康親王存銀的事。”
玉貝勒道:“你以為康親王會吃啞巴虧,不聲不響認了?畢竟他是位皇族親貴,和碩親王,你也太過份,太沒把官家放在眼裡了。”
郭懷道:“想必是康親王在貝勒爺面前,告了通記一狀!”
“不錯!”王貝勒道:“我統領帝都鐵騎,職司京畿衛護,無論官民,我有責任保護善良,查緝不法。”郭懷微一笑道:“保護善良,查緝不法,貝勒爺可知道,康親王那筆存銀是怎麼來的嗎?”“知道。”玉貝勒道:“但是他身為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