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少主指示,既定計劃有所改變,是——”
郭懷道:“那是因為暫時我不想太招搖,而且我要以我義父的基業為輔,不願以義父的基業為主。”宮弼恭應一聲道:“屬下明白了,敬遵少主令諭。”
郭懷道:“明天‘海威堂’的事,都準備好了?”
宮弼道:“回少主,都好了。”
郭懷道:“那麼,現在麻煩它老,把京裡的情勢跟我說一說吧!”
宮弼欠身恭應。
這兒是內城裡的一座大府鄰。
一對石獅,臺階高築,朱漆大門上一對鐵門環烏黑髮亮。
白玉似的石階之下,站著八名穿戴整齊,挎著腰刀的親兵,由一名藍頂武官帶領。
高大宏偉的門頭上,黑底金字一塊橫匾,四個金字鐵劃銀鉤,寫的是“神力侯府”。
越過那圈丈高的圍牆往裡看,晚霞之中,樹海森森,林木茂盛,偶爾民過,露出幾角飛簷狼牙。驀地,一陣由遠而近的車馬聲,劃破了內城這一角的寧靜。
玉貝勒傅玉翎帶著四名黑衣壯漢,五人五騎護著姑娘胡鳳樓的馬車,馳了過來,出現在神力候府前的這條平坦大道上。
神力侯府前,遠遠的有座“文官下轎,武官下馬”的石碑,可是由玉貝勒護車,車裡坐的可是姑娘胡鳳樓,自然是直馳無礙。
車馬一出現,兩名親兵急忙搶上石階,隆隆聲中,推開兩扇門。
神力侯府的這座大門,可是不常開的,就算是朝廷大員來見,他也得按文官武將規矩走側門。門剛推開,車馬馳到,玉貝勒捧鳳凰似的把姑娘胡鳳樓請進了神力侯府。
過前院,進後院,神力老侯爺跟老福晉已經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除了迎皇上的聖駕,這可也是絕無僅有的事。神力老侯爺威猛豪邁,老福晉雍容慈祥,胡鳳樓帶著紅菱、紫鵑、藍玲上前見禮。
神力老侯爺震大大笑聲中,老福晉扶起了鳳樓姑娘,擁著她進了正廳。
進廳落座,老福晉更把鳳樓姑娘拉在身邊,玉貝勒要往邊上去,神力老侯爺瞪眼叱道:
“邊兒上去,這兒哪有你的座位。”
玉貝勒道:“怎麼,鳳樓能坐,我不能坐?”
神力老侯爺道:“鳳樓是鳳樓,我眼裡只有人家姑娘,可沒有你這個什麼貝勒。”
玉貝勒急忙轉眼望老福晉。
老福晉白了他一眼:“看什麼,誰還會搶你的,緊挨著人家姑娘站,還不是一樣。”
玉貝勒沒奈何,聳了一聳肩道:“平日我挺受寵的,怎麼你一來,我的行市就落得這麼厲害。”神力老侯爺道:“不服氣,抱怨了,行,那往後又讓人家姑娘少來。”
玉貝勒急了,雙手連搖:“別,千萬別,我服氣,絕不抱怨,往後只要別讓我站在外頭去,讓我站多久都行。”都笑了,神力老侯爺聲震屋宇。
鳳樓姑娘卻笑得很輕淡。
就在神力老侯爺豪壯的笑聲中,兩名旗裝少女捧著一隻鑲金嵌玉的八寶錦盒來到,先給老侯爺、老福晉、玉貝勒、風樓姑娘請過安,然後雙雙跪在老福晉面前。
老福晉親手接過那隻八寶錦盒,親手遞給姑娘鳳樓。
姑娘沒馬上接,她心裡明白,嘴裡還要問:“老福晉,這是——”
老福晉道:“我的傻姑娘,見面禮呀!”
姑娘道:“老福晉,您這可不是頭一回見鳳樓。”
老福晉道:“可是打從你出京回來,這可是頭一回呀!”
有身份、有地位的旗人家,只要是喜歡上誰,就愛這調調兒,何況這天下第二家的神力侯府,更何況神力老侯爺跟老福晉,是別有用心。
姑娘冰雪聰明,哪裡不知道:“老侯爺跟您,恩典太重,鳳樓當不起,也不敢受。”
老福晉道:“姑娘,我已經拿出了手,你讓我怎麼再收回去。”
玉貝勒忙道:“鳳樓,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
姑娘道:“我又不是沒受老侯爺跟老福晉的賞賜,他們兩位給予我的已經太多了。”
玉貝勒笑笑說道:“誰叫兩位老人家都喜歡你,愛煞了你,這呀!換了個別人永遠求不到呢!”話確是實話,可卻不受姑娘聽,姑娘孤傲高潔,哪聽得下這個,但是礙著老侯爺、老福晉在,她不便說重話,只臉色微沉,揚了揚眉梢兒。
老福晉畢竟是個細心人兒,也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不懂?兒子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不該,入目姑娘的神色,她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