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不知道,宮老絕對明白,只麻煩哪位進去告訴他一聲,他一定會見我。”
祁英瞪大了一雙老眼,緊盯著郭懷,口中喝道:“去。”
一名夥計,轉身疾奔,掀簾進了那扇門。
郭懷沒再說話。
祁英不但精明幹練,而且經驗老到,閱歷極豐,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這局面,只有圓瞪著一雙老眼,緊盯著郭懷。
好在這個局面不太長久。
一陣急促步履聲由裡而外,先掀簾出來的,是進去通報的那個夥計,他出來滑步倒退,恭謹的掀著簾子。緊跟著,那扇門裡出來一個老人,中等身材,白白胖胖個老人,老人一身海青長袍,外罩團花黑馬褂,鬚髮皆白,臉色出了奇的白淨,典型的官商模樣,也許是有錢人保養得好,兩眼黑白分明,而且清澈透亮。祁英跟身後夥計,連忙轉過去恭謹躬身:“東家。”
敢請他就是名滿天下的“活財神”宮弼,還真像個財神爺。
宮弼像沒看見祁英跟那夥計,兩眼緊盯著郭懷:“閣下來自‘南海’?”
郭懷道:“是的,而且我叫郭懷。”
宮弼道:“我怎麼知道閣下確是——”
郭懷伸手從長長的行囊裡面抽出了一把劍,帶鞘的長劍,這把劍,並不華貴,也不起眼,只是劍身奇窄,而且形式古樸。
他平手託著劍身,往前遞出。
宮弼入目這把劍,兩眼猛一亮,比閃電還亮,接著出奇的一陣激動,身軀顫抖,連衣裳都籟籟作響,他急忙搶步上前.雙手捧過長劍.恭謹異常.然後,他倒退一步,躬下身軀,道:“您請,諸明帶路,賈亮上門落拴後祁英一起進來。”
兩個夥計恭應聲中,郭懷邁了步。
過那扇們,是條約莫三人寬的走道,走道一半的地方有房門,垂著簾,那又是個待客地兒,卻不是招待一般客人在走道的盡頭,另有一扇門,過了這扇門.是一個大院落,典型的四合院,花木扶疏.假山魚池。不過這還是前院.進後院再看,比前院還要大,樹海森森,亭臺樓榭一應俱全,量內城裡的王侯之家也不過如此。宮弼把郭懷直讓上正廳,祁英帶著另一名夥計賈亮跟著來到。
宮弼先把那把長劍捧上供桌,撩衣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然後,起來轉過身,向著郭懷納頭便拜:“宮子潛叩見少主。”
郭懷忙伸手扶起:“宮老少禮!”
宮弼站起身,向著祁英肅穆發話:“兄弟,這為就是皇爺的唯一傳人,還不趕快上前叩見。”祁英機伶一顫,恭應聲中,帶著諸明、賈亮拜了下去。
郭懷也伸手扶住祁英:“祁老跟諸、賈二位也少禮!”
見禮已畢,宮弼把郭懷讓到上座,他則垂手侍立,郭懷堅持讓他跟祁英坐,他跟祁英這才坐在下首,只有諸明、賈亮垂手站立兩側。
剛坐定,宮弼又恭謹欠身:“皇爺跟大和尚安好!”
郭懷肅容道:“兩位老人家安好,義父對宮老的成就,至感欣慰。”
“屬下不敢!”宮弼道:“屬下不過是負看管之責,即使略有小成,也都仰賴皇爺的指示。”郭懷道:“宮老太謙了,各地的分支,知道成立‘海威堂’的事?”
宮弼道:“回少主,屬下已派專人知會他們。”
“那麼關於我來京主持的事——”
“也已遵皇爺令諭,曉諭了各地分支。但是由於皇爺在令諭中未提及少主的名諱,此在曉諭各地分支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們。”
郭懷點頭道:“那好,那就暫時不讓他們知道吧,只你們幾位知道也就夠了,不過我還要告訴各位,我雖然叫郭懷,但等於姓的是兩位老人家的姓,大和尚俗家姓郭,我義父則姓懷。”
這話,聽得宮弼等一怔,想問,但都不敢問。
郭懷道:“不瞞諸位,廿年前,我被親人投漂海上,被兩位老人家救起,不知道親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兩位老人家教養我廿年,把他們二位的姓賜給了我,廿年後的今天,我到京裡來,主要的就是為找尋我的親人,同時開創一番事業。”
宮弼定了定神道:“原來——那麼少主怎麼知道親人是在京裡?”
郭懷道:“這個我稍後自會告訴諸位。”
宮弼道:“皇爺已有龐大基業在,少主來到,理所當然接業,何須再開創——”
郭懷道:“義父的恩典,要我以他老人家的基業為輔,開創自己的志業。”
宮弼恭應一聲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