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打人了。”村民們聽見動靜回頭一看,就看見艾義勇被那個道士兩掌打飛。
說到底,這事兒也是因為我父親阻止這道士行騙而起的。於是有那麼幾個鄰居,轉身就向那道士走了過去,要跟他理論理論。
而更多的人,則是選擇了息事寧人。反正這事兒自己也沒什麼損失,而且那個道士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沒人敢去找他的麻煩。
“老大!”艾義勇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他身邊的幾個馬仔分出兩個人搶前一步想要把他扶起來,剩下的兩個則是握著拳頭就要去揍那個道士。
“都別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艾義勇覺得腰腹處一陣火辣辣的疼,就如同剛被燒紅的烙鐵烙過了似的。
掙扎了兩下想起身,可是腳下一軟又倒在地上。喘著氣,他用近了全身的力氣對父親還有那些要上去堵道士的人們喊了一句。
他覺得自己這麼身強力壯的都被這道士兩掌打得動彈不得,要是換了這些年齡大的上去,那還不得要了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這道士不出本省的範圍,他就有辦法找到他。
“都閃開。”道士兩掌打完,就覺得自己身體裡的力氣還有那來之不易的道力被消耗了一空。
他強忍著雙股間的顫慄,色厲內荏的朝那些村民呵斥了一句。然後連吃飯的傢伙什都不要了,搶出一步就往村外溜去。
“啥時候外人在我們村打了人還能走的?要不是艾老闆攔著...我們非...”等道士走後,村民們這才七嘴八舌的在那裡說了起來。
也只有住在我家隔壁左右的鄰居,幫父親抬起了艾義勇把他送回了家。
“這,義勇啊,咱們去醫院吧。”把艾義勇抬回家,打了盆水擰了條毛巾替他把嘴角的血漬擦拭乾淨。
父親握著他的手輕聲說道。
“我這就是淤血,乾爹你別擔心。要說以前我剛出道的時候,比今天重得多的傷都受過。給我哥打電話吧,他來了我就沒事了。”艾義勇安慰著父親,張嘴又吐出一口淤血。
他覺得那個道士不是個普通的道士,捱了他那一下估計自己去醫院也沒用。
現在艾義勇的身體裡就如同有一團閃電在肆虐衝撞著,要想對付那個神棍的招數,他堅定的認為還得請我這個大神棍出馬才行。
最近市裡又搞衛生大檢查,並且要求各個體工商戶按照要求統一製作門前的招牌。
這個通知,沒人敢往我手上遞,倒是魯阿姨接到通知後好心的給我打了個電話。
身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對於市裡的工作還是要支援的。我到了白事鋪子之後,街道的工作人員很客氣的對我說,招牌的事情他們可以幫我去辦理。
順帶著,我讓人家把魯阿姨家的招牌也給弄了。
“三兒,義勇被人打了。”才跟人你好我好的商榷妥當,就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
他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想不到這第一個電話,說的居然是艾義勇被打了的事情。
“您別急,慢慢兒說。他怎麼就被人給揍了?在小城這地方,敢揍他的人沒幾個吧。”我聞言走到一邊兒,輕聲問起了父親。
這貨人高馬大的,又打慣了架,輕易兩三個人壓根佔不了他什麼便宜去。
被人打?那就是代表著吃了虧。還是在鄉下自己的工地附近被人給揍了,到底誰這麼不開眼敢揍艾大老闆?
“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道士一巴掌拍得吐血,這孩子躺家裡,就要我給你打電話。你趕緊回來一趟吧。”父親在電話裡有些急。
“被一個道士一巴掌拍得吐血?我馬上回來。這樣,您先找幾個人把這貨送鄉衛生院去檢查一下,別落了什麼內傷。剩下的事情等我到了再說。”等父親把話說完,我連忙叮囑著他道。
一巴掌拍得吐血,難道是練家子?我掛了電話,攔了輛計程車就直奔鄉下衛生院而去。
從城區到鄉下衛生院,計程車開了45分鐘。等我到的時候,艾義勇才剛剛辦理了住院的手續。
他的幾個馬仔都認識我,一見我到了,趕緊迎了上來。
“大哥!”馬仔們走到我跟前,還沒忘了打個招呼。
“義勇呢?在哪個房間?”我停下腳步問他們。
“二樓最靠裡那間,老大剛才又吐了口血。醫生現在正給他做檢查呢。大哥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要不我們去通知弟兄們,找著那個道士直接砍廢了再說。”馬仔們圍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