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暗芒,旋即勾起一抹笑容來,“你就這麼確定我在裝傻麼?”
沈從容可是活了兩輩子,若是這點眼光都沒有,方景瑜又如何名聲在外的?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說到做到!”沈從容清冷的說完這話,轉身便朝著竹裡苑而去。
稼木真站在原地,不滿的望著沈從容的背影,“喂,你爹可是讓你陪我轉轉呢!”
“要轉你自己個兒轉去吧!”沈從容說這話的時候,人早就已經走遠。
只剩一抹淺淺的身影落在稼木真的眸子裡,他此刻眉眼彎彎,眸光燦若星辰,竟是滿滿的遏制不住的興奮,“這一趟,果真沒有白來。”“小姐,您這樣把稼木公子一個人扔在後院合適嗎?”連翹跟在沈從容的身後,不時的回頭,遠遠的還能瞧見稼木真的身影。
沈從容眸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會孤單的!”
“嗯?”連翹不解的望向沈從容,卻見自家小姐下巴輕抬朝著側門出努了努嘴。
那彎彎的月牙門邊上,沈雲苓正滿臉通紅的朝著後院裡面張望。而她身側則是蹙著眉頭的沈花語,很顯然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並不很樂意。只是望著一臉氣勢洶洶的沈雲苓,沒有發作的地方罷了。
“原來小姐早就看見二小姐了呀!”連翹笑的一臉詭異,“這二小姐怎麼跟個花痴一樣,這會兒該把煙姨娘忘到腦袋後面去了吧!”
忽而聽連翹提起煙姨娘,沈從容眉頭一蹙:看樣子自己還得抽空去會會那個即墨無雙了。
就在兩個人剛抬腳進了竹裡苑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個略帶不滿的聲音,“你怎麼才回來,可是被那後院的美男勾去魂了!”
連翹被驚了一跳,轉過身去,便瞧見了半張銀質的面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雙漆黑的眸子燦若星辰,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沈從容皺眉,有些無奈:這個墨染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嗎?
她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藥房,身後傳來了墨染不滿的抱怨,“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啊!”
沈從容走到櫃角旁靜靜地開始配藥,抽空抬眸看了一眼身側的沙漏,淡淡的吐出一句,“才晚了一炷香時間而已。”
“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嗎?”墨染走到了藥缸邊上,已經自顧自地開始寬衣解帶了。
就在他一雙手觸上雪白褻衣的時候,沈從容抽了抽眉角,終於隱忍不住一把按在墨染的手背上:“在你寬衣解帶的時候,別忘了你身邊還有個未出閣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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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墨染的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得意,嘴角愜意上揚,一個翻身便窩進了藥缸裡面。那突然濺起的水珠紛揚,竟一滴也沒能近得了沈從容的身。
墨染銀質面具下的眸子忽閃,靜靜的盯著正在專心配製藥方的沈從容。
雖說沈從容上輩子早已經習慣了被眾星拱月的感覺,如今被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死盯著,自然有些不悅。她微微蹙眉,扭頭看了墨染一眼,“盯著我做什麼?”
墨染腦海裡閃過早上發生的一幕幕場景,明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他正了正色,一雙清涼的眸子定在沈從容清冷卻又美豔的小臉上,“如今靖遠侯爺榮耀歸來,受了皇上的封賞,倒是成了京城最大的新聞。”
沈從容眸光依舊淡然,身邊這個墨染必然不是普通人。只是自己素來就相信直覺,墨染對她沒有敵意,所以才願意幫他,“然後呢?”
墨染一怔,臉上瞬間湧上了狹促的笑意,腦袋往外面探了探,“所以呢,你這個靖遠侯嫡女必然成了香餑餑。我可聽說上門說媒的人可是踏破了門檻。”
墨染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調侃,眸子裡不經意的染上了一絲焦急。他帶著期盼的望向沈從容,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沈從容微微側了身子,一雙美眸安靜的落在手裡的藥盅,那專注的模樣讓人瞧了不由怦然心動。她似乎壓根兒就沒有將墨染所言放在心上,悠然轉身將一小瓶淡綠色藥汁倒進藥缸,“關我什麼事?”
墨染眸光一亮,聲線也有些不穩,“那些阿貓阿狗當然不關你的事,可要是有一個……”
沈從容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眸光裡面閃過一抹冷意,“一個什麼?”
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