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夠亂的!”連翹吐了一口氣,眼看著沈從容已經拎起裙襬打算上攬月樓了,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
攬月樓說是樓,其實只是一艘巨大的畫舫。那金碧輝煌的閣樓建在一艘偌大的船上,一共上下五層,越往上去,消費越高,層層都是歌舞昇平。一般若是能夠包下頂層的,非富即貴。
沈從容目不斜視,攬起裙襬徑直朝著攬月樓的頂層而去。
越往上去,一派歌舞昇平,歌姬歌喉優美,絲竹管絃悅耳。
偌大的樓層上面,佔盡了天時地利。若是歌舞看的厭煩了,便到一側的扶欄眺望,能將整個京城大半夜景一覽無餘。
而此刻,宇文常舒正倚在扶欄上,腦海裡面思緒翻飛。
身後是平素往來交好的一群狐朋狗友,一直以來就只能被自己壓制的死死的長孫穹如今卻是鹹魚大翻身,不論走到哪裡,他的光芒總是要蓋過自己的。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只能被長孫家壓制的死死的嗎?
心底湧起萬千不甘,宇文常舒一張俊臉上面覆滿了陰霾,手下意識地扣緊了扶欄:他宇文常舒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費了太多的心思,絕對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眸光一閃,腦海裡竟然瞬間浮現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美貌容顏來,宇文常舒胸口莫明一窒,腦海裡面一個大膽的計劃正逐漸形成。
身後熱鬧非凡,長孫玉端坐在長孫穹的身側,一臉清冷的孤傲。
雖然上次在攝政王府丟盡了顏面,也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但她是長孫丞相最珍愛的女兒卻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事實。這就註定了,她要嫁的人絕對不能平凡。
長孫玉側目瞧了宇文常舒一眼:雖然靜伯侯府大不如前,可總歸還算的上是王室。好在他宇文常舒翩翩風姿,這樣總歸平衡了一些。
“長孫小姐,”方景書笑吟吟地將一個錦盒遞到了長孫玉的面前,“這是天香閣剛出的流雲簪,你瞧瞧喜歡不喜歡?”
長孫玉斜睨了方景書手裡的錦盒一眼,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只是送的人太寒磣了:方景書的溫文爾雅在坊間早已經流傳開了,她嫡姐死後,她就一直死守在宇文常舒身邊,若說她沒有動靜伯侯夫人的念頭,她長孫玉才不會相信。
只是如今,方景書頻頻向自己試好,還表露出那絕對不會與自己爭寵的態度。
方景書這一番舉動讓長孫玉輕視她的同時,虛榮心也愈發膨脹了起來:自己的東西,就算不喜歡,也由不得旁人覬覦。
“素衣,這是方小姐賞給你的東西,拿著吧。”長孫玉瞟了方景書一眼,徑直將那簪子賞給了貼身丫鬟素衣。
素衣眸光一亮,也推拒,上前接過東西便朝著方景書甜甜一笑,“多謝方小姐了。”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差點沒將方景書氣的一口血噴出去。天香閣打造首飾相同的款式從來就不會超過兩位數,而這最新款的自己可是花了大價錢,還讓丫鬟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如今居然被長孫玉隨意賞了一個丫鬟,這簡直就是在自己臉上呼巴掌嘛!
再看長孫玉,一臉的得意洋洋,嘴角那輕蔑的笑容彷彿在說,“我就如此,你想怎樣?”
方景書緩緩的吐了一口長氣,緊繃著一張臉,才算是維持住了平素的端莊。可藏在廣袖下的指甲卻是狠狠地摳進了肉裡:長孫玉我且讓你再張狂兩日,不久之後,你就知道得罪我方景書,下場會比死還難受百倍。
“掌櫃的,我可記得我昨個兒便將這攬月樓頂層給定下來了。如今我晚來了一步,你們這裡倒是熱鬧的很吶。”
清脆的聲音在攬月樓的頂層響起,聲音不大,卻能穿破層層嘈雜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見。
那些熱鬧非凡的管絃聲瞬間平復,原本在舞池中尋歡作樂的歌姬公子們動作也是夏然而止,眾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門口。
只見攬月樓的掌櫃的滿頭大汗的跟在一個妙齡少女的身後,一臉的戰戰兢兢。而傲然立在掌櫃面前的少女不是旁人,竟是靖遠侯府的大小姐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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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連環計中計
眾所周知,當今聖上身體孱弱,就連平素上朝都很難看見他出現。所以朝堂之上,基本就是由攝政王即墨無雙和閔親王即墨無憂兩個人商量著定。說起閔親王來,卻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平素在京城裡面橫行霸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