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最是喜好吃喝玩樂。
朝中的大臣們心思各異,有時候在朝堂之下,亦會暗暗思量:若是哪日龍座上那位薨了,帝位肯定是在眾位親王中選的。所以大臣們默契的分成了兩個幫派,有人以攝政王馬首是瞻,有的人卻一門心思向著閔親王。雖說閔親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他親孃環太妃卻是個厲害的角色。鎮國大將軍應肅旗是環太妃的表哥,當年環太妃享盡聖寵,也不忘拉自己表哥一把。如今厲害的不是閔親王,而是手握兵權的鎮國大將軍。
宇文常舒素來就知道即墨無雙是個厲害的角色,誰也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再加上兩個人中間竟莫明的多出了沈從容這個隔閡,更是讓宇文常舒下意識的偏向了閔親王。
如今長孫家並沒有明確的表態,若是自己能夠在得到長孫家的支援之後,再拉上一個更大的靠山……那麼自己在閔親王心中的地位便是無可撼動的了。
五大家族支脈相連,大都是透過通婚來維繫脈絡。如果自己在娶了長孫玉之後,還能得到那個女子,那麼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宇文常舒也是被方才那清脆的聲音驚醒,整個人從飄零的思緒中被拉了回來。
這個聲音以前他是那麼的不屑,可如今卻莫明的深刻映入腦海。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宇文常舒眸光一亮,扭頭便朝著門口處望了過去。
沈從容孤傲地立在入口處,玄米色的長裙在夜風中拉的飛揚,那瀑布一般的長髮迎著夜風起舞,微潤的月光灑在她周身,仿若是從天邊而來。而她身後跟著兩個絕色的美男,一個美的雌雄難辨,另一個面上雖然覆著半張銀質面具,卻也抵擋不住周身流瀉出來的高貴氣質。光是這樣一個場景,就足夠在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孫玉幾乎是在下一秒“騰”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裡面燃著著憤怒的火焰,那模樣,彷彿恨不能將沈從容給撕了。
那日若自己沒有被沈從容扔下水去,也不會在換衣服的時候被人迷暈了扔到隔壁去。所以這一切,罪魁禍首就是沈從容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成為整個京城最大的笑話!
一旁的方景書眸光閃了閃,瞧見長孫玉氣的發瘋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來這幾日自己厚著臉皮去長孫家串門子還是有效果的,這耳邊風吹多了,自然是有些用處的。
想到她們兩個針尖對麥芒的場景,方景書直覺得心頭暢快,方才在長孫玉那受的委屈彷彿也算不得什麼了。
沈從容淡淡的瞟了長孫玉一眼,無視了她眼底燃起了熊熊怒火,風輕雲淡地走到她所在的主位邊上。那眸光清冷至極,眼神也是充滿的寒意,這莫明的壓迫感讓長孫玉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沈從容纖長的手指輕撫過紫檀木的矮樽,身子一轉,悠然的坐在了主位,扭頭看向冷汗涔涔的掌櫃,“這場子我早就包下來了,對不對掌櫃的?”
那掌櫃的如今已然是滿頭大汗,冷汗幾乎要溼透了整個背脊:前日的確是有個丫鬟過來包場子,也給了定金。只是今個兒下午遲遲不見有人來,便做主將場子給了靜伯侯爺。
本來他還想著不過是個小丫鬟,到時候來鬧,大不了將定金還了,再打出去便是。誰知道今個兒見了正主,這才發現居然是靖遠侯的大小姐。如今靖遠侯爺如日中天,深的聖寵。
這,兩邊都不是他能夠惹的人啊!
“這……”掌櫃的不停的伸手擦汗,一張臉慘白如紙。
“呵,沈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長孫玉凌厲地走到沈從容的面前,斜睨了她身後兩個絕美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攝政王府的賞花會里面,倒是讓我們見識了靖遠侯府大小姐的風姿,不過卻是不知你們三姐妹私生活如此糜爛。三個領著兩個男人,到這攬月閣來做見不得人的事?”
長孫玉此話一出,稼木真不由的變了臉色,墨染更是當即黑了一張臉,“堂堂丞相大小姐說話滿嘴噴糞,改明兒我可要好好問問長孫丞相到底會不會教女兒!”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長孫玉胸口一窒,臉色驟然慘白。
墨染的話踩到了長孫玉的痛腳,要知道長孫丞相最是在乎名譽,這次自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爹差點沒將自己給趕出丞相府。如今自己再鬧出什麼事情傳到爹的耳朵裡,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墨染一雙清亮的眸子恨恨的瞪著長孫玉,正欲發作,